武松一夜无眠,一边给武大郎烧纸钱,一边喝酒,心中痛苦不已,后悔不已。
父母早亡,自己是被这个算是残疾的哥哥拉扯大。自己天生神力,年轻时只顾拜师学艺,随后便闯荡江湖,四处切磋提升武艺。
对这个哥哥,除了在打虎后当了都头,稍微照顾一点点之外,完全没有帮上任何忙。
而这次武大郎的突然去世,让武松心中难以承受,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亲人了。
武松斜眼看着屋内的楼梯,想着武大郎从楼梯上摔下来时的痛苦,心中郁闷不已,又连喝了十来碗酒,头脑中渐渐有些迷糊,想着有些事情不对,可又想不清楚哪里不对,看来自己应该是有些醉了。
都说武松千杯不醉,哪怕是景阳冈上的号称三碗不过岗的“透瓶香”老酒,他也是前后共吃了十五碗,还能照样打死老虎,为何在家中这些淡酒也能醉呢?
其实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喝酒看心情!
心情好的时候,喝的是开怀美酒,呼朋唤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精神抖擞,豪气冲天,酒量是平时的三四倍甚至有多。
心情坏的时候,喝的就是断肠药,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酒不醉人人自醉,这酒啊入口就上头,三杯就倒,而且喝得特别难受,上头。
迷迷糊糊中,武松正想着哪里不对,只见灵牌上方卷起一阵冷气来,阴冷刺骨,凛冽透肌寒,灵牌前的烛火忽明忽暗,炭盆里的纸钱漫天飞散。
这阵冷气逼得武松毛发皆竖,定睛看时,只一个模糊的人影从灵牌下方的墙壁中钻出来,披头散发,头上好一个大窟窿,不停地往外冒血,口中舌头伸出五寸长,含糊不清地说道:“兄弟,我死得好苦!”
武松胆大,正待向前看仔细时,那人影就散了。
烛光依旧,炭盆里的纸钱即将燃尽,身上有些微冷,是窗户打开,吹进来一阵晚风。
“应该是我哥哥的亡魂不散,托梦于我。看来哥哥是死得冤屈,这么久了还留存了一点怨念,这是要我帮他查清真相,报仇雪恨啊!”
武松知道自己嫂嫂潘金莲并非良人,曾经也酒后试图调戏过自己,被自己严词拒绝后,恼羞成怒,于是武松就搬离了武大郎家,住到了县衙内。
谁知自己出了公差回来,自己在世上的唯一亲人就这样阴阳两隔,生死不得相见。
第二日大早,潘金莲走过来说道:“他二叔,你守了一夜辛苦了,我下面给你吃。”
武松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拿出二两银子对潘金莲说:“不着急,还请嫂嫂辛苦一下,和王干娘一起去买个猪头等祭祀物品,我要去哥哥坟上祭拜一番。”
“这是我该去准备的,怎么能用二叔的钱?”
潘金莲脸上依旧是凄切的神情,简单收拾一下,便去隔壁王婆子家。
武松从潘金莲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待听到隔壁王婆子与潘金莲一同出门走远了,就将大门一关,走上二楼。
昨晚觉得不正常的地方,就是这楼梯!
从二楼往下看,垂直高度大约三米高,楼梯也只有五六米长。
武松沿着楼梯上下走了三次,边走边数梯子。
到第四次时,武松卸掉一身防御,从楼梯上翻滚了下去。
虽然武松卸掉了一身功夫防御,仗着皮粗肉厚,身上也只是有几处红印子。
其他地方毫发无损!
自己这么大的身躯从楼上滚下来,离柱子还有半米远,哥哥那短小身子根本不可能撞到柱子,更不可能将人撞死!
唯一的可能!
那就是趁人不注意,用大力将人推下来,猝不及防间撞到了柱子。
武松再次走上楼梯,稍微用力往下面翻滚,这才险险的快要碰到柱子,在即将碰到柱子那一刻,武松伸出手掌在柱子上一按,整个人就倒飞而出,站立起来。
果然如此!
武大郎是被人推下楼梯的!
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