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鸣人有点被吓到,在他心中佐助是一个高傲又冷漠对什么事都不关心的人,而他一直在跟他作对,所以鸣人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陪着自己。
虽然他自己完全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怎么进医院的,不过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在被敲晕时他都觉得自己一定会死了呢。感觉自己还活活的好好的鸣人,在与佐助相对无言的寂静中呆呆地笑了出来。
真难看,面对鸣人的笑容,佐助有些嫌弃的移开视线。按常理说鸣人现在醒了,他也该回去了,可是佐助现在根本就不想动,在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的是宇智波玉淡定的将手插进眼前这蠢货的肚子里的时候。说实话他心情很复杂,一是心惊她竟然会对鸣人出手,明明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很不错,二是害怕,她竟然能对鸣人出手,也就代表着以后能对他出手。这种想法让他心惊又心寒,连带着对鸣人的想法也复杂了很多,有同情,更多的是感同身受。
所以他才会耐下性子等在这里,当然,他想回去也没地方回,村子分配的房子早被宇智波玉卖了,现在的房子又被鸣人轰了一半,不论是修还是重买,他今晚妥妥是没地睡的。
佐助从来没想到身为族长之子的他,会有一天面对着无家可归的场景。
族长之子啊……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的佐助垂下了眼睑。
&ldo;鸣人,陪我去一个地方。&rdo;
&ldo;啊?哦。好!&rdo;鸣人被突然开口的佐助吓了一跳,虽然以他的尿性他应该果断的拒绝,但想到佐助陪他的情份,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夜已经深了,鸣人随着佐助来到了已荒芜的族地,宽阔的街道和伫立的商店昭示着昔日的繁华,手中剑和苦无在建筑上划出深深的痕迹,挂在商店前的灯笼和房屋檐梁下的风铃已残破不堪。
鸣人被这眼前破败的场景惊到,他没想到佐助会带他来这里。
他们就这么走在空旷的街道上,佐助低垂着头,一步一步地向深处走去,缓慢而又坚定。鸣人有些跌跌撞撞的跟在身后,拜月光所赐,目光所及之处尽皆有擦拭不掉的暗红色痕迹,鸣人轻轻倒吸一口气,想了想还是默默地跟在佐助身后。
一个族的人啊,就这么没了,之前可能还笑着和你打招呼的人,转眼就都没了,举目望去,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一人。鸣人手脚僵硬,光现在这样他看着都有些惊心,也不知道那天看到所有东西的佐助是怎么挺过来的……
鸣人偷偷看了眼佐助,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挺直的背脊,僵硬而又倔强,鸣人低下了头,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最后他们到了一个古旧又不怎么起眼的房子前停下来,佐助顿了顿,拉开了纸门。
&ldo;我的父母,就是在这是死的。&rdo;
穿过曲折的走廊,最终佐助停在一个房间门口前,声音不起波澜。
他打开门,惨白的月光从门fèng中照射进来,光影交错,地板上白色的粉笔画出扭曲的图案。&ldo;父亲!母亲!&rdo;佐助低下头,声音微微颤抖,扶在门上的手缓缓握紧,指节处泛出苍白的颜色,他的身上散发着如潮海般巨大的痛苦和悲伤。
鸣人站在他背后默默无言,他该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这样的痛楚是一言两语就能抚平的吗?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安慰佐助?
惨白的月光照射着,佐助扶着门动也不动,鸣人抬起头望着月亮,心里不知道怎么了闷闷的疼。他想劝佐助放下,可是他没有资格,他想帮佐助报仇,可是他没有那个实力,他连佐助都打不过。
为何他如此的弱小。
在这一刻,鸣人突然很想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