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悠尘看着她,有些玩味儿的翘了翘唇角,“可惜现在?”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她偏头看了雪倾城一眼,“城儿还有一些遗物,放在家里,不管是哥哥倾血绯还是我,睹物思人,难免会痛苦的不能自已。
城儿已经嫁给了您,作为她的丈夫,您就是她财产的第一顺序继承人,所以,我希望您能将她的东西带回去,这样……或许比起一个相貌相似的赝品更有深意,尤其是院子里的那颗常青树,和城儿可是同岁呢!”她的目光移向雪倾城,意图很是明显。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转头,玩味儿的瞥了眼雪倾城,“既然是我妻子的东西,我自然有这个义务走一趟,她,确实不是一些赝品能够取代的!”他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完全将来宴会的目的抛在了脑后。
雪妖娆朝着雪倾城递过一抹得意的笑,“相信漠先生一定会狠有兴趣的!”随后将手放在了漠悠尘的臂弯中,扭着小腰儿一点点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之中。
‘不要脸啊,不要脸,这样明目张胆的抢人,分明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啊混蛋!’
“妈咪……”一看自家爹地走了,漠钰撇着一张小嘴儿,想说什么,却看到之前见过的,司徒煜的奶奶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三人面前,“我们邀请的,是荣城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和我司徒家的人,我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们三个这样的乞丐也可以出现在宴会上了!
不过,来了也好,我司徒羽氏宣布,从今天起,他司徒煜与我司徒家再无瓜葛,一个野种,我司徒家养了他六年,也足够大仁大义了。
司徒煜,你记住,从今往后,不许你再以司徒家的人自居。所有司徒家的产业,你一个野种,更没有继承的可能……”随后她扬了扬手里的DNA检查报告,“因为这个东西,已经足矣说明一切!”
此话一出,宴会上一片哗然,人人都知道司徒家大少爷和少奶奶夫妻情深,为了不使得一方孤独,双双遇难……本以为剩下遗孤,该是个宝贝,谁知道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这位小姐,若是你还有一点儿良知,不要再为难我这个失去女儿的可怜母亲可好?”
“就是,就是,看她长得人不人妖不妖的,说不定,司徒大少就是被她蛊惑才……”
“你不说还好,一说这女人,还真是有点儿像狐狸精啊!”
雪倾城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姑奶奶是雪貂精好吗?’
偏头去看羽太太,却发现她颤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起握着一个录像带,整个人和方才的趾高气昂相比,多了意思颤抖。
她,在害怕?
几个意思?遭天谴了?
似是察觉到有人看着她,羽太太抬头,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住雪倾城,看得她脊背一凉,‘卧槽,这事肿么个意思?’还不等她寻思个结果,就看着那老女人一步步上了舞台,“各位,各位肃静!肃静……接下来,我还要宣布一件事,就是有关于我儿子留下来的那个孩子!”
她顿了顿,又慢悠悠的开头,“不论我的儿子做了怎样荒唐的事,这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念在他年纪小,容易受人蛊惑的份儿上,我羽家,打算供养这个孩子直到他十八岁考上大学!所以,煜儿,奶奶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的!跟奶奶,回家吧。”
‘好一幅狼外婆不,狼奶奶的特别画面啊……’
她冷冷的与那女人相望,低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司徒煜,双眸闪了闪,“走吧,这个地方太臭,很不适合咱们。”
握着两个孩子的手,刚刚迈开一步,就被两个壮汉拦住,“这位小姐,请将我羽家的小少爷,留下。”
“滚开。”
一道阴冷的声音,一点点渗入两个壮汉得耳朵,他们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因为,这声音的主人,竟然是那个曾经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子司徒煜。
“你们听到煜儿说得了?那么,就给我滚!”雪倾城的唇角动了动,目光冰冷的望着二人,“今天的这场宴会,我们母子三人很不开心,所以——在座的,要辛苦你们了!”随后淡然的从两人中间走过……
俩人对视一眼,想要抬手阻拦,却不知怎的,在彼此的手碰到的一瞬间,突然升起一股渴望,待回过神儿来得时候,他们已经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紧紧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定是一个冠绝天下的饕餮盛宴!”雪倾城目不斜视的拉着两个孩子从一群与那保镖有着拥同样动作的人群中走过。
“这就对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当一个红娘的感觉,真特么一个字,爽啊!”她一脸得意的看着有些猴急的甚至有宽衣解带倾向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大的胜利者,煜儿,小芋头,你们记住了吗?噗……”
司徒煜回头,看着毫无例外的抱在一起的众人,还有那个抱着一个女人,已经开始宽衣解带的老女人,有些不解,想问什么,却身子一空,他和小芋头一同被雪倾城抱在了怀里,迅速朝着门口蹿去……
待进了一家咖啡厅,雪倾城才放下他们,随后将脑袋埋在臂弯里,整个身子开始颤抖。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妈咪姐姐?!”她哭了么?
一左一右的拍着他的肩膀,却不想雪倾城有些颤抖的摆摆手,再抬头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有些着急,“妈咪姐姐……”
“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是不行了,这样憋笑,好痛苦,等我一下!”随后一阵风似得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冲去,下一刻里面那有些癫狂的笑声让整个儿咖啡厅的人面面相觑,有些甚至已经惊恐的离开座位朝着门口冲去。
雪倾城回到座位上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些瘫软的趴在了桌子上,“不笑了,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成为史上第一个笑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