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若不满意奴才们大可明说,何必做这种事情。”
“您好歹是个小姐,形为怎么这般粗鲁。”
“就是,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武阳侯府没有教养。”
“大小姐从小深居简出,你们何时看到她接受妈妈们的礼教陪养了。”有人嗤笑着说道。
“那到是,也难怪做出来的事情这么低俗,跟二小姐三小姐比,差得远了。”有人轻蔑的昵着颜暖,附合道。
颜暖双手怀胸站在门口,笑容在脸上不断蔓延,别人只看到她在笑,却无人查觉,她晶盈的眸底深处,寒意料峭,骇然凛冽。
视线一一扫过厨房里的众人,将每一个人的脸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然后,她抬脚,对着另外一扇完好无缺的门狠狠的踹去。
又一声“哐当”声响起,厨房里的另外一扇门也光荣牺牲。
屋里的人顿时目瞪口呆。
颜暖拍拍身上的灰尘,讥笑着抬头,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们也说了,我是小姐,那就是主子,主子做事,哪里轮到你们这群狗奴才议论,既然决定当武阳侯府里的一只狗,就该有狗的自觉,主子没发话,你们乱吠个什么劲,不要以为张口说了几句人话,就真把自个当人了。”
“你……”众人大怒,脸色更是被颜暖的话气得青白交加,有人愤怒的伸出手指指着颜暖,喷火的眼睛恨不得扑上去咬下颜暖的一块肉解气。
颜暖脸上的笑容不变,本就生得倾艳的她,笑起来更是迷惑人心,她抬手,撸了撸耳边的发:“怎么,气不过,想打我?太好了,走,咱们上大街上慢慢打,让京里的百姓都看看,武阳侯府是如何的好调教,连狗奴才都敢跟主子动手了。”
说罢,她仿佛迫不急待的往后退了一步。
而厨房里的众人,面面相觑,身子也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原本对颜暖不屑加嚣张的神情渐渐消散。
他们对颜暖不屑一顾是一回事,可那是在府里,府里人人都这样做,可是若真的动了她一根手指,就算没有在大街上,但这要传了出去,到时候武阳侯府的名誉扫地,而他们身为下人也逃不了重罚。
以前的颜暖每每受他们的欺凌,都不敢吭声,只敢低着头默默抽泣,所以也造成了他们的变本加厉。
眼下,见到如此狂妄的颜暖,所有人都露出了疑惑,眼中透着一层怪异。
“走啊,怎么不走了?”
“大小姐息怒,奴才们失言了。”见颜暖一脸认真的模样,众人只能乖乖服软,被一个常年被他们欺压的人辱骂,心中虽有不甘,也只能把愤怒狠狠的压下去。
颜暖清水秋瞳中精光一闪,唇边的嘲弄更甚,她跟至高的权势对抗不了,难道还要让这一群狗东西骑在她的头顶上作威作服吗?
她,颜暖,是这么窝囊的人吗?
下人们唯唯诺诺的样子让颜暖稍稍舒坦了些,竟管明白这些人的心里此刻怕是对她恨得牙痒痒,但那又如何,反正颜暖被这群人厌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正要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瞥到厨房高档的红木长桌上面,一盘盘银制的盘子整齐的摆列,因为门被她踹倒而溅起漫天灰尘,怕菜肴里沾上灰尘,下人们都细心的拿盖子盖住。
凭什么颜家人人都山珍海味吃这么好,而她却要呆在清院吃的这么寒酸。
颜暖刚迈出去的一只脚立即收了回来,往厨房里走去,下人们见她走进来,又齐齐往后退了一步,警戒的看着她。
当她的一只手摸到一只银制的盘子时,一名胖乎乎的男子蓦地大声喝斥:“你做什么,那是给二姨娘准备的,你不能动。”
“恩?”一道压抑的疑问声自颜暖喉间发出,倏然回道,如冰的目光直直的射向说话的胖男子:“看来还有人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如羽毛般轻柔的目光缓缓拂过胖男子的脸上,凌厉的视线,宛如利箭,前一刻还怒声喝斥的男子,在接触到颜暖的目光时,猝然一惊,但是当视线看到颜暖触及到那只银色的盘子时,还是忍不住的出声:“大……大小姐,你手上拿的,是给二姨娘准备的,您若拿走了,奴才没法跟二姨娘交待,大小姐若是喜欢,奴才立即给大小姐做了送到清院。”
府里谁都知道,如今侯爷最宠爱的人,是二姨娘林香依,吃穿用度哪一样都不比主母来得差,除了名份上的低人一等,在府里几乎是跟主母平起平坐的人,更多的时候,二姨娘说的话比主母还管用,谁让她是侯爷心尖上的人,只要她想要,侯爷都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