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卓日阳肯善罢甘休?
怕是今天自己跟他这么一打,自己走了,万一卓日阳明日再来找纤纤,把怒气迁到她的身上该如何是好。
想着,龙锦盛忧心忡忡,怎么也迈不开步子离开。
任云海看在眼里,心下一动,指着一旁的颜暖对龙锦盛道:“主子,不如让纤纤姑娘去贤王府住段时间,待神宗教的人离开南沧国,再让她回来。”
龙锦盛闻言,眼中一亮,赞赏的看了任云海一眼:“任云海,行啊,难得聪明了一回。”他一勾嘴角,扯动上面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任云海在心里小小的怨念了一把,皇上,奴才向来聪明绝顶,那是你没发现而已。
“暖儿,能否让纤纤在王府暂住一段时日,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龙锦盛神情严肃的对颜暖说道,说罢,又双手抱拳,对她行了个礼。
颜暖吓了一跳,堂堂皇帝对她行礼,哪怕她先前对龙锦盛有再多的不满,也受不起他的一个礼啊。
“别,别,我可受不起,蓝纤纤住在王府没有问题,不过一切日常费用开销,都由你包了。”
她对龙锦盛的做法有些不悦,不过不表示她讨厌这个人,而且蓝纤纤是他的红颜知已,只要不是觊觎越越的,她还是免强可以接受的,不过蓝纤纤在贤王府的日常费用,可不能算在她的头上。
龙锦盛眉角一抽,这丫头,不放过任何收银子的机会。
“没问题。”
他来就他来吧,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双方达成协议,龙锦盛便使任云将蓝纤纤扶起,跟颜暖等人出了远音阁。
房间里,卓日阳的情况比龙锦盛的好了那么一点,至少没有两只熊猫眼,但是脸上的淤青也不少,嘴角也有血液渗出。
花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卓日阳消停了一会,不一会儿,有楼里的姑娘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通报。
“花……花娘,纤纤被他们带走了。”
花溪一怔:“天杀的,老娘的人也敢随便带走,你说,被谁带走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火暴而又刺耳。
“被……被盛公子带走了。”虽然楼里的姑娘们早已悉知花溪的火暴脾气,但每回见她暴发,还是忍不住心颤。
龙姓是南沧国的皇姓,只要报上姓,难免不会暴露了身份。
于是,远音阁的人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所有人都称他为盛公子。
花溪一听盛公子,倒竖的柳眉松了下来,对着门口的姑娘摆手道:“恩,我知道了,下去吧。”姑娘刚转身离开,又听花溪喊住她道:“你回来,通知楼里所有人,歇业三天,将远音阁重新修补整顿一下。”
今天这么一砸,得白花出去多少银子啊。
直到姑娘离开,花溪又恬着笑脸对卓日阳道:“卓堂主,你看,今天你把我远音阁砸也砸了,我这生意也做不了,纤纤又被人带走了,你看……”
花溪一顿,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她这是在下逐客令。
卓日阳的心里,相当不爽,而他也把这不爽,毫无保留的露在了脸上:“带走纤纤的人,是谁?”
敢跟他抢女人,那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别以为跑了就没事了,就算把京城翻个遍,他也要让那小子知道跟他做对,跟神宗教作对的下场。
花溪在心里纠结的猛翻白眼:你大爷,老娘低声下气跟你说话,你还来劲了是吧,还想打着收拾皇帝的主意,哼,老娘今个儿就让你憋屈一回。
“这个……卓堂主,我不好说啊。”
卓日阳没耐性的瞪了花溪一眼,怒喝:“说。”
“他是……是当今圣上。”花溪似是被卓日阳的威严给吓到,缩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说道。
话音一落,卓日阳俊美的脸上,那残余的怒意瞬间僵硬,带着一丝惊诧,看上去很是不伦不类,显然被这个消息给震到了。
狭长的凤眸轻轻一眯:“你们南沧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