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甚为平静的说:&ldo;因为我不希望,得到了全世界的时候,却丢了我的儿子。&rdo;
言语间显得期待而又坚定,周围的记者不失时机,乌拉乌拉的说些陈词滥调,大抵是一些惋惜的话。
&ldo;各位记者请让开一下,我要给我的儿子打个电话……&rdo;
听到辜自明这句话,辜慎&lso;刷&rso;的一下站了起来,冲上前将电视关掉,不悻不恼,只是怏怏的。
过了五分钟,客厅的电话骤然响起,惊了辜慎。他慢慢挪到电话旁,提起话筒,放在耳边,却也不说话。
&ldo;辜慎。&rdo;听筒那边的声音冷清而且冷静,第一句话便,&ldo;‐‐我是你父亲。&rdo;
&ldo;……&rdo;
所谓父子,并不都是相互牵挂。
辜慎皱眉,那是他发怒的前兆,却努力忍耐着什么,一字一顿道:&ldo;你、不、是。&rdo;论心理年龄,自己都能当他的父亲了。
&ldo;我是。&rdo;辜自明冷静的叙述这一事实,&ldo;法律上是。&rdo;
&ldo;……&rdo;又拿出可笑的法律来说事。
&ldo;明天我回国,你来机场接我。&rdo;
&ldo;不。&rdo;
&ldo;你没理由拒绝。&rdo;
电话那头,辜慎笑了笑,认认真真的看着前方,语气也淡的疏离:&ldo;辜自明,用你法律上的儿子来炒作,真是太垃圾了。&rdo;
说完也不听那人回了写什么,挂断了电话。
被自己的儿子直呼名讳,就算是辜自明,也会非常生气吧。
他是垃圾,但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辜慎摸了摸自己的右耳,沉默良久。
过了一天,那男人果然回国了。就在辜慎接到电话的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被家里的保姆叫醒,让他做好迎接辜自明的准备。
辜慎沉默着坐在床上,不穿衣,半裸着上身,良久,冷笑一声,光着脚下了床去。
男人的飞机在下午两点钟降落,正是人流稀少之时。辜慎赶到机场的时候,刚刚十点钟。辜慎还没有吃饭,想了想,还是和保姆走进了附近的餐厅。
即使他没有食欲。
家里的保姆四十多岁,是辜自明远方家的亲戚,过来给他打工,顺便帮忙照顾辜慎。因此保姆和辜自感情很好,今天更是早早来到机场等候。
自打辜自明走后,已经过了两年了。再过几个星期,辜慎就成为了一名高中生,基本等于成年了。辜自明也收养了他六年,是时候脱离他的掌控,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辜慎并没有动眼前的食物,只是托着下巴,静静地看天空上飞翔的那些鸟,以及花丛中飞过来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