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总提调那样的高手,都已被制住,自己上去行吗?
何况,人家掌握着总提调的性命,投鼠忌器,又怎敢造次。
所以,尽管伍龟已经下了命令,那批人却仍然是面面相觑,趔趄不前。
伍龟又怒喝道:“不必顾虑到老夫的生死,大家一齐上!”
岳小玉笑道:“老乌龟,你这副誓死效忠的嘴脸,你的主子一定非常欣赏,但很可惜,那个狗杂种恨帝没有看到。”
“谁说本座没有看到……”
话到人到,一行五人捷如飞鸟般飘落当场。
黑夜早已降临。
苍茫夜色中,只见一金衫四银衫,五个戴着跟衣衫一样颜色面具的怪人,一字横排,傲立岳小玉身前五丈之处,并一齐冷哼一声。
岳小玉手横宝剑,笑意盎然地道:“你们五个是什么东西?”
那站在当中的金衫人冷笑道:“本座方才的话,已等于表明身分了,你胆敢明知故问,并出言不逊。”
岳小玉道:“你方才那句话中,好像表示你就是那个见不得人的恨帝,但老子不相信,退一步说,就算你是真的恨帝,老子也照样出言不逊,并照样砍下你的脑袋来当尿壶。”
不等对方接口,又说道:“五年前,在桃源金殿中伏诛的那个假恨帝,是桃源金殿的叛徒,慕容老人的师弟詹木叶,所以,老子断定你这个恨帝也一定是假的。”
金衫人沉声说道:“你怎么断定本座也是假的?”
岳小玉道:“因为,天恨帮目前正在忙着调兵遣将,准备跟神通教火拼,真的恨帝绝对不可能有工夫到这儿来。”
金衫人冷笑道:“那可不一定哩!对了,你是什么人?”
岳小玉笑道:“老子就是要杀你的人……”
伍龟插口道:“启禀教主,这小子就是血花宫宫主岳小玉。”
金衫人瞳孔收缩,深深地盯着岳小玉,道:“能够制住伍龟,你果然有点儿门道。”
岳小玉道:“等你的脑袋被砍下来时,你那罪恶的灵魂才知道,老子的门道绝对不止一点儿,接着!”
左手向着伍龟凌空一抓、一甩,伍龟的身子像一段木头一样,笔直射向金衫人。
金衫人接住伍龟时,伍龟已经变成一具死尸。
金衫人一定是脸色为之大变,可惜他戴着面具,没法看到他的脸色。
虽然没法看到他的脸色,但看到他的目光,也不难想见了。
只见他目光厉芒一闪,怒喝一声:“杀!”
四个银衫人箭一般地标出。
四个人分别使用不同的兵刃,一个使刀,-个使剑,一个使金环,一个使铁锏。
使剑的一个可能是轻功最佳,腾升五丈,剑化千锋,凌空下击。
其余三个,成鼎足之势,向当中冲刺。
四个人同时出手,显然没有一点轻敌的意思。
以立体包围之势,集中冲刺,更显然是企图一举将岳小玉“夹杀”。
用心既毒又绝。
攻势之快速、凌厉,令人怵目惊心。
这是刺激的一刹那,也是要命的一刹那。
强存弱亡,生死决于俄顷。
劲风激荡中,寒芒一闪!
一声惨号,不!是半声惨号,发出半声惨号的是那使剑的。
使剑的被腰斩,其余三个的脑袋,却是连戴着银色的面具,滚落三丈之外,那鲜血狂喷的无头尸体,犹自互相撞做一堆。
岳小玉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气定神闲,卓立金衫人面前丈远处。
他的倚马神剑上没有沾上一丝血渍,全身上下也没被溅上一点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