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人道:“现在由我说出采,别人听在耳中,自然会当作风凉话,但你若再细心想一想,就该明白‘物先腐而后虫生’这个道理。”
公孙我剑想了想,叹了口气道:“老夫给你弄糊涂了。”
车中人道:“我知道,你嘴里糊涂,其实心中却是雪亮得很。”
公孙我剑道:“且先别说你对不对,为甚么羽希妻子对丈夫不忠,就得非死不可?”
车中人道:“因为我喜欢羽希,欣赏羽希,而且一直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看待。”
公孙我剑听得眉头大皱:“朋友妻,不可戏,亏你还好意思这样说!”
车中人道:“羽希若娶一个贤淑妻子,我决计不会动她一根汗毛,但他这个妻子,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公孙我剑冷笑,问道:“羽希若娶了一个母夜叉回来,你是否还有兴趣去勾引她?”
车中人道:“你又怎知道羽希这个老婆不是个丑八怪?”
公孙我剑道:“这很简单,以常理推断……”
“常理是靠不住的,而且还当真当真的靠不住。”车中人道:“羽希这个妻子,她是个活生生的当世钟无艳!”
“钟无艳?”
“不错,她有半边脸孔是烧焦了的。”车中人的声音仍然是那么尖锐刺耳。
“烧焦了?”公孙我剑一怔:“她在甚么时候烧焦了半边脸孔?”
“在成亲之前。”
“这么说,她这张脸孔给毁掉了,极可能是和羽希有关了?”
“不错,”车中人道:“有一次,羽希去行刺一个武功很差的人,满以为很轻易地就可以大功告成。”
公孙我剑道:“他做事向来谨慎。”
车中人道:“他杀人的时候更加谨慎。”
公孙我剑道:“一个谨慎的杀手,去行刺一个武功很差的人,应该是易如反掌的。”
车中人道:“本来是的。”
公孙我剑道:“莫非这次行刺,他遭遇到了意外的事情?”
车中人道:“可以这么说。”
公孙我剑道:“他虽然一生谨慎,但说不定也会有疏忽的时候。”
车中人道:“你猜到了。”
公孙我剑道:“他疏忽了些甚么?”
车中人道:“羽希疏忽了一件事,他要行刺的人,虽然武功还在他之下,但却比羽希还更谨慎,而且还相当有钱。”
公孙我剑的脸色有点变了道:“一个既谨慎又富裕的人,身边一定会有不少保镖。”
车中人道:“他身边的保镖不多,只有两个,但武功最高的一个,也不是甚么厉害的高手。”
公孙我剑道:“另一个呢?”
车中人道:“另一个当然更加是脓包、饭桶了。”
公孙我剑道:“照这样看,羽希还有甚么理由会失手?”
车中人道:“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终于发生,那个武功最不济事的饭桶保镖,竟然突发神威,把羽希逼得走投无路。”
公孙我剑不信道:“饭桶也会突发神威?”
车中人道:“真正的饭桶,自然不可能发甚么神威,最多只会突发神经而已,但这个平时给人当作饭桶看待的保镖,原来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一流高手。”
公孙我剑道:“这保镖的武功,犹在羽希之上?”
车中人道:“不错,而且他擅用火器,羽希险些给他用毒火筒烧死,但就在这时候,居然有人奋不顾身,把他救了出来。”
公孙我剑问道:“这人就是羽希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