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南修见凌柯站着没动,跑上几步站在她面前再次说道,“快回去,这里太乱了!”
凌柯慌忙点头,正想转身,但是身后不知是谁把她推了一把。
然后就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她的身体被人抱住,然后就是一声闷响。
凌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有个声音在尖叫,“南修~”
凌柯仰起脸,柏南修的脸近在咫尺,他朝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一股鲜血顺着他的发根从额头处流了下来。
“柏南修!”凌柯惊骇地看着他。
柏南修的眼睛慢慢闭上,然后身子一软倒到了地上,跟他一起倒下的还有柏氏集团大厦前的一根灯柱。
这时,顾明瑜冲到柏南修身边,她趴在柏南修的身上大声叫他的名字。
便衣警察也冲了过来,几名保安拼命地把准备围过去的人群朝外推。
凌柯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柏南修,在极度惊恐之中她也晕了过去。
凌柯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她从病床上坐起来连声问守在她病床前的柏南沁,“南沁姐,柏南修呢,他怎么样?”
“他还在手术室,灯柱砸到了头,情况不是很好!”
“是那个凶手吗?是不是那个凶手?”凌柯问。
柏南沁摇摇头,“不知道,被抓起来那个人是这段时间连续作案的变态针头怪,崔警官正在审问他,我听肖英城讲这个人不可能是那个凶手,因为这个变态近期已经伤了很多人,绑架我们的那个人被杀的时候他还在精神病院关着呢。”
“我去看看柏南修!”凌柯从床上下来,急切地想冲出去。
柏南沁连忙拦住她,“他现在还要手术室,你去也没有用。”
凌柯那听得进去,她拉开病房门朝手术室冲了过去。
手术室前,顾明瑜与柏汉阳焦急地等在外面。
凌柯奔过去问他们,“爸、妈,南修怎么样了?”
柏汉阳摇了摇头。
顾明瑜气得上前给了凌柯一耳光,“都是你,要不是你南修会遇到这种事吗?”
柏汉阳连忙拉住妻子,“明瑜,你怎么能怪凌柯呢,这只是意外!”
“什么意外?她要是不搓和南沁跟肖英城在一起,人家于莲会找人来绑架吗?没有绑架的事就不会有杀人案,现在好了!那个杀人凶手现在把我们的儿子搞成这样,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警察在调查,不一定是那个人干的。”
“什么不是,大厦门口的灯柱一直都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倒?还有,那个变态要刺的人明明的她凌柯,这个凌柯就是一个瘟神,跟她在一起什么倒霉就有什么!”顾明瑜捶胸顿足地说道,“我们南修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赔得起吗?”
凌柯站在过道上泪如雨下,顾明瑜的话她无法争辩,因为今天柏南修就是为了救她才这样的,那根灯柱本该砸到她的头上。
现在躺在手术室的人应该是她!
柏南修!请你千万不要有事!
凌柯伤心的无以复加,柏南沁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搂住了她。
“凌柯,别难过,南修他不会有事的。”
凌柯趴到柏南沁的怀里失声痛哭。
柏南沁看着捶胸顿足的母亲与几乎快要崩溃的凌柯,她想这个时候应该通知一下凌柯的母亲。
因为凌柯现在比任何人都需要安慰,而能安慰她的人只有她的父母。
罗玉霞与丈夫赶着最后的航班飞到了帝都,他们一下飞机就奔到了医院。
凌柯穿着病号服两眼呆滞地坐在柏南修的病房前,柏南修还没有醒。
医生说过了今晚才算渡过危险期。
她的泪流了一遍又一遍,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但是没有一个人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