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当帕妮接过一副没有开封的扑克牌开始洗牌时,张文就在心中轻疑了一声。因为他清楚地看见,帕妮食指上居然多出了一条血线,看着上面浸出来的血滴,虽然他不知道帕妮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但肯定是赌局开始后的事。
在赌局中受伤,这是否会影响到帕妮的赌技固然不好说,但对于她的赌运肯定会有一定影响。
果然,随着帕妮连输三局,男心中也终于一松。
看来自己并没有输在赌技上,赌运也没有问题,只是对方实在是个棋逢相当对手,自己也只能尽量维持在平局状态下结束今天的赌局。
三局后,还是由帕妮发牌,虽然她终于扳回了一局,但男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接下来是一人发一局,后一局牌还是由自己来发。或许那时会由帕妮赢去终局,但自己也不是没有在发牌局赢下对方的能力。
一胜、一负后又是一胜,虽然帕妮现在已是5∶4领先,但因为上次发牌局自己已经赢过一次,男也对自己的后一次发牌局相当有信心。
当后一副牌发下来时,张文也在注意帕妮的砌牌动作,发现她在砌牌时竟然特意避开了受伤的食指。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她前面间隔赢下来的两局中也有同样动作。
第一张牌,帕妮是黑桃10,男是方块9,双方相差并不大。
不过当帕妮第二张拿到红心。直接将牌翻开时,赌局也以帕妮获得王牌,立即宣告了结束。
双方在十局中没有出现一次分牌、一次保险,全是硬碰硬地赢下来。除了张文发现一点小问题外,甚至朱雅贞也和男一样摇摇头,笑着向帕妮庆祝道:“帕妮,不错啊这样就赢了二十万美金。如果我再年轻些,肯定也要学赌技了。”
“朱秀你说笑了。”
在男示意一下,将十副牌收走离开时帕妮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经历了一件很轻松的事。
想起前面发现的状况,张文就有些疑惑地转脸问道:“帕妮,你的食指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特殊用途吗?”
“不错啊张文,你竟能发现我的食指状况。告诉你,这叫做破运,也就是自破赌运。经过前面三局,我就知道那家伙赌运远远不如我,不然他是不可能连输三局的。为使赌局精彩,也给对方留些颜面,我就故意在后面牌局中破了自己赌运。只要用染血手指在洗牌、砌牌时接触牌面,那一局就算我破运自输了。”
“当然,这也得那家伙自身具有一定赌运行。不然若是档次太低的家伙,即便我再怎么破运他还是无法赢下我。这也是高等赌徒必须懂得的规矩,在同行中要记得留些颜面。毕竟赌博都与黑,社会有关,好不要做出什么杀破脸的事。”
第一次听到破运。而且还是自己给自己破运的事,不但朱雅贞满脸兴趣,张文也有些汗然,看来赌徒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之后没多久,男就带着二十万美金回来道:“秀,刚多谢你承让了。”
看着他一起摆上台面的几张微染血迹纸牌。帕妮点点头,将牌收入怀中道:“没什么,这也是你有实力能有这样的局面,不然你可真要输惨了。”
赌局上全凭赌运和赌技高低来区分强者,不需看什么岁数大小。所以男的年纪即便比帕妮还要大上许多,他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一直目送着三人离开。
在张文三人离开后,雷敏浩却悄悄从酒店中走出来道:“桂叔,刚真是麻烦你了。”
“没什么,帕妮的确有这本事,但那个小真值得你们这样栽培吗?”
“当然,正常状况下,帕妮在他手下甚至赢不了一局。以后等他真的接受我们雷家时,我再让你亲自试试就知道了。”
不但这个赌场不是雷家产业,桂叔也是雷家专门为张文请来的人。虽然今天这赌局也是早就布置好的节目,但桂叔与帕妮的赌局却是实打实的。他们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让张文学习什么赌技或是小窍门,而是想让他明白,适当给自己破运对一个赌徒来说是件何等重要的事。
而在听过雷敏浩解释后,桂叔脸上也露出了羡慕目光,首次开始期盼与张文的对赌。虽然旷工了一天,张文回到成豪酒店却没有一点愧疚感,因为他从旷工这天得到的收获绝对不比在成豪酒店工作少。
成豪酒店的工作他现在根本插不上手,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他甚至相信张丽也有同样感想,所以能做到悠闲度日。
回到成豪酒店,张文还是先要往监管部走一走。去那里学习,也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虽然张丽并没特别要求过自己,但不是为此张文可不信她有什么必要非让自己每天窝在监管部不可。
从电梯出来,张文并没有立即赶到监管部,而是先来到安琪儿预计的讲学会场。
会场现在已经布置了七、八分,事实上随时都可以开始讲学课程。张文在赶到会场时,甚至还看到一些貌似精算师的人已在那里悠闲聊天,这也让他放心了不少。
不过离开时,张文还是感到有些疑惑。因为他并没在会场上看到任何酒店工作人员,也不知他们都忙什么去了。
一边走出会场,张文还在考虑要不要先找酒店问问,为什么他们对会场的布置工作突然停下来。
“小兄弟,可以说句话吗?”
张文还没走出多远,一旁就传来个低声招呼。转脸望去。那竟是一个身穿鹅黄色高腰短膝连衣裙的女正在向自己示意。看到女样貌,张文不禁怔了怔,那副嘴脸竟和现在娱乐圈中大名鼎鼎的天后鲁冰竟有七、八分像。
联想上次在酒会中看到的鲁冰,面前女身材显然好一些,特别是那双饱满得悬突在裙间的胸部,显得份外耀眼。
当张文看着女人发怔时,她却似乎早已熟悉类似目光。迎上张文浅笑着说道:“小兄弟,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