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容彻根本不愿意宠幸她,她如何怀孕?
‘铮!’
就在她走神之际,指尖的琴弦突然崩断。
尖锐的响声让宋静思恍然回神。
她吓得跪倒在地,忙不迭向慕容彻请罪,“嫔妾的琴弦突然断了,惊扰了圣驾,请皇上责罚!”
榻前,慕容彻单手支颐,正在闭目养神,听着她惶恐不安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
地上,宋静思故意抬高手腕,眼底泪光盈盈,“皇上喜欢嫔妾的琴音,嫔妾荣幸之至,每日勤练琴艺,不曾想琴弹多了,竟伤了手腕,在皇上面前失仪,嫔妾不甚惶恐!”
慕容彻看着她红肿的手腕,淡淡道,“既然伤了,便传太医过来瞧瞧。”
“是,嫔妾谨遵皇上旨意,待手腕康复再为皇上弹奏,以赎今日之罪。”
宋静思说着,以首叩地,向慕容彻行了个大礼。
慕容彻沉吟着点点头,“宋昭仪琴技高超,听着十分好眠,朕近来睡得极好,你尽快把手腕养好,朕下次还来。”
啊?
她刚才那句说得是客套话,皇上怎么还当真了?
“皇上谬赞了,嫔妾这点微末的琴技属实有些拿不出手。后宫不少姐妹琴技出众,皇上若是听了她们的弹奏,必然喜欢!”
潜台词就是——
已老实,求放过!
您要听琴助眠的话,赶紧去霍霍别人吧!
慕容彻见状,便知她这段时间不敢再作妖了。
“朕今晚没有听琴的兴致了,王德发,摆驾回宫。”
“恭送皇上!”
男人一走,宋静思不顾仪态地瘫坐在地,手腕疼得冷汗直冒,“寒秋,快传太医!”
???
回到长生殿,慕容彻照旧遣退所有伺候的宫人,换上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凌云殿的水月轩。
寝殿内,薛悠黎一身轻便的素色长裙,早已恭候多时。
桌案上的莲花香炉里点着能让人放松情绪的安神香。
看到慕容彻进来,她指了指身后的黄花梨木躺椅,对一身玄衣的男人道,“皇上,嫔妾已经准备妥当,您准备好了吗?”
那日滚床单不成,慕容彻思来想去,最终跟薛悠黎摊牌,问她的医术能不能治自己的厌女症。
薛悠黎对中医西医都有研究,再结合天机书给出的指导意见,给慕容彻量身定制了一套心理治疗方案。
两人达成共识后,慕容彻晚上得空便悄悄过来。
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并无第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