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后,苏白美铃提高音量追加了一句:“记住,一定要买带酒心儿的那种,其它的巧克力不要买,就买酒心巧克力!”
我头也不回地回道:“知道了。”然后快步走到了门口,将门锁紧后,走出了酒店。
我之所以会帮她做这样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不是因为她高高在上,而是我不想横生枝节。看的出来,这个苏白美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她闹出什么事情来,也绝对不是容易化解的。看在伊塔芬丽小姐的面子上,我勉为其难地做了一回她的‘佣人’,替她出去买巧克力。
但是这一路上,我都觉得心情不怎么爽快。
我出门后找了几家商店,好不容易才买到了这种传说中令女孩子为之痴迷的酒心巧克力。
也许是在此时,我又一次感觉到了望京区的繁华与特殊。这是一个韩国人聚居的地方,大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十有五六是韩国人,这里的店铺和消费场所,大部分也都是用中韩两种文字命名。而且,望京一个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娱乐场所特别多,什么大酒店、歌舞厅、KTV、洗浴中心比比皆是。而且稍微有点儿阅历的人都知道,这些场所的主人一般都是黑道上的大哥大开的,即使不是黑道上的场子,也肯定是黑白兼通,黑道白道都有人肇着。对于这些我觉得有些悲哀,我们这些当兵的还感觉不到什么,真正走入社会的人会体会的比较明显,现在是一种社会现状。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关系,在这繁华的大都市,怎么生存?
脑子里因为望京区的繁华而产生了很多莫名的想法,我突然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转业了,那我会以怎样一种生存方式活着呢?
从西门进入的时候,我又遇到了那辆红色的保时捷。
一切依然是往昔的重复,金铃从车轻盈地走下来,支使西门哨兵帮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箱什么东西,拎向了她的办公室。
金铃今天穿了一套红色的连体裙,脸上略施粉黛,身体的线型异常的明朗,凹凸。一双时尚的黑丝袜将两条美腿束缚的唯美唯俏,亮丽无限。
她无疑是一个时尚的巾帼女董事长,轻盈的一举一动,都是伊士东酒店的一道俏美的风景线,令人无限神往。
我悄悄地望了她两眼,在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只是微微瞄了我一眼,随即移开。那淡淡的表情和不经意的样子,令我久久难忘。
这种难忘当然不是那种暧昧式的难忘,而是具备特殊的含义。
更多的是缘自于我的第六感觉。
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套房。
苏白美铃的房间敞开着,我一眼就看到了苏白美铃正躺在床上啃苹果,大口大口的,见我回来,她赶快将苹果塞进了枕头底下,胡乱地在手上一划拉,兴师问罪地道:“你回来怎么跟鬼似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没有?”
我没有理由她的问话,而是将买来的酒心巧克力递过去,无声地离开。
但是刚来门口,苏白美铃就冲着我的背影喊道:“回来,回来呀。”
我转身道:“还有什么事情?”
苏白美铃从盒子里掏出一颗酒心巧克力,冲我笑道:“这是奖赏给你的!”
我摇头道:“谢谢。”
我关上苏白美铃的房门,径直走到了客厅。
身后响起了苏白美铃的怨责声:这人怎么这样啊,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坐到沙发上,我继续翻看我的书,苏白美铃的房间里,偶尔会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声,我认为这是这位Y籍华人的恶搞,没加理会。
我是一个功夫迷,看着看着,竟然在原地比划了起来,拳脚相加,不觉间越来越有激情。
练着练着,我突然想起了凯瑟夫,也许是两次落败的经历,让我突然之间诞生了一个奇特的想法:我何不利用这次机会,跟凯瑟夫之间来一次真正的对决,在伊塔芬丽小姐面前打败他,以此博回几分薄面?
这样想着,更加具备了练拳的动力。
正练的起劲儿,突然听到苏白美铃的房间里,传出‘啊’地一声。
我迅速收势,以最快的速度闯进了苏白美铃的房间。
苏白美铃正在毛毯里扭捏作态,大半个身子钻出来,露出了雪白的前胸和粉红色的胸衣,她脸上尽显痛苦神色。
见我进来,苏白美铃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头好晕,赵秘书,能帮我摁摁头吗?”
此时此刻,我倒觉得苏白美铃就像是一个善于玩弄花招的风尘女子!
她那痛苦且带有一丝暧昧的眼神令我反感,还有她那因痛苦而扭捏作态的身体,就像是寂寞过度的单身女人在用肢体语言来勾引异性。
我皱紧眉头警示苏白美铃道:“美铃小姐,不要再恶搞了行不行,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马上去医院,不要在这里无病呻吟!”
苏白美铃一听这话,愤愤地咬紧牙齿,兴师问罪地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是无病呻吟?赵秘书,你就这么……”苏白美铃伸手揽了揽自己的一头黑发,兀自地在额头上摁掐了两下,指着额头对我说道:“我是头疼的实在厉害,才让你帮我按一按,刚才都是我自己在掐自己……”
我怎么会被这位苏白美铃的花言巧语骗到,冷哼一声道:“那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怎么样?”
苏白美铃道:“没用的。我在Y国的时候去了好几次了,根本根治不了。我得的是鼻炎,一疼起来就串到头顶上,我一直在吃药。”
苏白美铃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床头柜,我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两瓶药品。
难道,她没有说谎?
只是,她这扭捏作态的样子,就像是电影中的风尘女子,在搔首弄姿勾引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