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龙靖修的眼中满是寒意,她是端木家的女儿,是端木大人宁愿顶着欺君之罪也要去保护的人。
可端木家只是一介太医,难免有疏忽没能护得住女儿的时候,所以,他不责怪也不嫌弃清儿,但那个男人,决不允许还存在于这世上。
端木栩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嗯?什么哪个人是谁?”
靖王满眼心疼,亲吻她的额头:“清儿莫怕,从此以后本王绝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告诉我,那个曾经欺负你的男人,是谁?”
最后两个词儿,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端木栩清突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忍住笑,问:“誉恒知道了,当如何?”
“本王定要亲手取他性命,或千刀万剐,或五马分尸。”
端木栩清吓得一个激灵:好凶残的男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杀?还要千刀万剐,或者五马分尸?
既已经决定坦诚相待,那所有事情还是一次性说清楚的好。
端木栩清突然起了捉弄之心,不答而问:“誉恒以前可有遇到过心动的女子?”
“不曾,12岁随舅父去边关,一门心思只上阵杀敌,领兵作战,又何来风花雪月的空闲。”
“那,在今夜之前,誉恒可有与别的女子翻云覆雨过?”
这话将龙靖修问住了。
但他不能不答,不能不老实答:“有!”
“有啊?”端木栩清装作一脸难过:“能告诉我是谁吗?”
靖王摇摇头:“本王也不知,那夜父皇过寿,我饮了许多酒,红嬷嬷携丫鬟送来醒酒汤,我未曾防备,后来还是中了承王圈套,被一女子……”
他说不下去了,堂堂亲王,一身武艺,居然稀里糊涂与一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四处打探,还找不到那女子是谁,实在是有损威名。
端木栩清心中偷笑,但脸上,依旧是委屈:“誉恒是不是想说,你我今日都不是第一次,所以扯平了?王爷真不嫌弃栩清?”
封建社会,皇权至上,敢与一国王爷商讨在这种事上扯平的,估计整个大乾,也只有她端木栩清了。
只听他道:“本王不怪清儿,也不嫌弃清儿,只恨自己没能早些成为端木府的依靠。清儿,可愿信我,此生定会竭尽所能护你。”
“栩清相信!”她点头道。
“那现在可否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清儿只能是他一人的,胆敢碰过她,必须死。
“誉恒真的要杀他?”端木栩清一脸为难,细看,眼中甚至还有不舍。
靖王自然没有错过她的情绪,心中一紧,那个男人莫不是端木家的旧识?或者是她在府中就心仪之人?
突然发现,自己对她以前的府中的生活,了解得少之又少,只知她极少出门,却不知她每日在府中做些什么,喜欢什么,学些什么。
既如此,那人更是不能留,清儿已身许于他,日后心中也只能存他一人。
“是!”龙靖修斩钉截铁的答。
栩清皱眉:“不杀可不可以啊?”
“不可!”龙靖修态度坚决。
端木栩清看着他,‘伤心’得都要哭了,然后深吸一口气,像是极度的于心不忍,无奈的道:“既然我阻止不了,那,誉恒便杀了你自己吧,至于是千刀万剐还是碎尸万段,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