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三人回到驻地,见春梅正带了旺财在前院玩耍,半日没见,小貔貅似乎又长大了些许。旺财见到主人出现,忙欢天喜地的挥动一双短翼扑到大官人怀里面撒娇。西门庆自然欢喜,转身从太子所赠送的锦盒之内抓了一把珍珠出来喂给旺财。春梅见了连忙劝阻道:“爷可是不能再给它吃食了,方才它刚刚吃了一大捧药材,奴怕它积滞了肠胃才带着它出来活动一下。”西门庆笑道:“不妨事,这孩子还在长身体,多吃点长的也壮实些,太子适才又赠送了一斗渤海国所产珍珠给俺,可是指定了给旺财当作口粮的。”
春梅看他溺爱旺财的样子煞是慈爱,心中一动,小声说:“奴不想问谭神医讨取避孕的药草了,奴想给爷生一个孩子。”西门庆闻言道:“这也使得,不过可是要等俺跟月娘打个招呼,先给小春梅一个名分再说,不然俺的儿子一出生岂不是就成了丫头养的?不妥,非常的不妥!”春梅听了心中欢喜,眼中尽是柔情,如同要沁出水来一般,西门庆见状忙道:“小蹄子千万别来媚惑俺,仔细晚间俺采了你的稚菊!”“爷说怎样就怎样。”春梅双颊绯红,声音几不可闻。西门庆听了胯下瞬间就有了反应,惟恐再纠结下去就要出丑,慌忙借口有事情找花弄影,忙不迭的往内宅去了。
西门庆在第三进的内宅院落之外找了一名女下属进去寻了花弄影出来,自己却是不敢贸然的闯进女眷的宿舍区。花弄影应该是刚刚出浴,披肩散落的秀发上面还挂着水珠,一张俏脸被水汽蒸熏得艳夺明霞,朗涵仙露,大官人顿觉惊艳,目光竟是有些呆了。花弄影见状嫣然一笑,檀口轻启道:“大官人找弄影何事?现下却是还未到入境练功的时分。”语音婉转如娇鸟弄晴,西门庆与佳人近在咫尺,闻得她鬓影衣香,不禁心旌摇动,原本被春梅撩拨起来的情。欲竟是越发高涨起来,慌忙暗自运气调息,压下体内邪火,嘴上应道:“俺白天与太子协商合资事宜,临回返的时候枫总管送了几张贵宾票给俺,言说两日后动车恢复运营,将在兴庆府中央车站举办一个盛大的庆典,影儿可是有闲情陪俺一同前去观礼?”
西夏动车之神奇这几年端的是传遍宋辽两国,花弄影早在汴京监视保护梁中书之时就屡次听闻达官显贵炫耀亲身乘坐动车的经历。原本她此次来西夏出任务之前就有计划要亲自体验一下,不成想惊蛰特遣队刚刚抵达兴庆,就传来动车遭雷击脱轨的消息,随后的停运整顿竟然是耗时近两个月,如此一拖延不禁更激发了花弄影的好奇心,她此时听到西门庆约自己前去一同观礼,岂有拒绝之理?当下欣然应允。随后花弄影将西门庆让进自己的套房,大官人又跟她闲聊了几句与太子合资的细节,花弄影也从股权分配上识破李仁孝迫切拉拢大官人的用意,忙警醒西门庆切勿被银票蒙蔽了心神,忘却了自己身为大宋特工的本分。西门庆听之马上信誓旦旦的称自己生是大宋的臣,死是大宋的鬼,断无投敌叛国的可能。
西门庆与花弄影二人闲聊至亥时,照例同去招摇之境双修灵犀一点的心法。等到大官人出境回到自己的套房歇息的时候,春梅正在桌案前捧了谭松涛送给她的医书研读,旺财则是已经伏在她脚下的毛毯上面睡得香甜。春梅见大官人回来,忙起身伺候了他洗漱更衣,随后二人在鸾帐之内颠龙倒凤,西门庆乘兴调教了春梅几手品箫的技艺自是不必细说。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命人去苏杭北街一带寻觅了拓拔窝三前来听命,窝三前些天虽然已经将洗浴中心转手卖给了栾廷玉,却也未曾搬家。主要是当初跟着他混饭吃的兄弟都住在附近,一时间他还不忍心就此撇下他们不管,另外西门庆先前吩咐他为情报中心物色几个可用之才,窝三正好在此处鱼龙混杂之地寻觅人选。这些天拓拔窝三平白的拿了西门庆的银子,却未曾有过什么实质性的功劳,不免心中不安,如今听到大官人传唤自己,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连忙兴冲冲的赶到惊蛰驻地报到。
西门庆在机要会议室内将散布河道沉船的计划详尽的讲解给拓拔窝三知晓,吩咐他这几天一定要尽量低调的于不经意间做露富状,以吸引旁人的注意,之后再寻觅个机会佯装是酒后吐真言,把在艾依河河床的淤泥之中寻觅到了金银器皿,古董瓷器的假消息散布出去。窝三原本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家伙,对此计赞不绝口,只是不明白为何要低调露富,岂不是要因此而多耗费些时日?西门庆对此的解释是:低调才是最牛叉的炫耀。为了确保这出戏演得真切,李仁孝还在太子府的收藏之中找了几样不大值钱的古董,让西门庆转交给窝三拿去四下当作沉船宝藏变卖,所得银两权当作是给他的酬劳,窝三拜谢领命,兴高采烈的去了。
按下拓拔窝三编排沉船藏宝之事暂且不表,却说又过了一天,正是黄道吉日,一大清早西门庆就吩咐属下备好车马,自己携带了花弄影前往中央车站观礼。随行人员中除了鲁智深,林冲,应伯爵,王婆,春梅之外还有三名资深的惊蛰特工,正好凑足十人之数。众人于兴庆府中央车站的大门前下车,汇入熙熙攘攘的人流,沿着红色地毯铺就的通道凭贵宾票入场,一路之上放眼所及之处,尽是盛装前来的达官贵人、富贾豪绅。
西门庆身穿紫袍,上绣锦簇,腰间系了一条暖色玉带,斜夸霜降宝刀,端的是英俊神武。花弄影为此圣典也是少有的略施粉黛,更显得国色天香,她身着纯白流苏锦裙,裙上以银线刺绣了万梅点点,梅花花瓣用花家寨秘矿研磨的赭色颜料染色,立体感十足,整株梅花呼之欲出。西门庆身后的鲁智深依旧是一袭麻布僧衣,朴素不掩其绝色,即便是他手上持了条重逾百斤鎏金寒铁禅杖,犀利的犹如修罗相仿,也不时有登徒子**辣的目光袭来,花和尚无奈,施展了一云遮术,用雾气掩住身形,无形中更添加了一份神秘感,却是的比西门庆还要惹眼。
一行人还未曾走进主会场,一个身影从斜刺里面闪出,娇笑的招呼道:“大叔!你也来观礼?”正是辛香儿。小萝莉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而来,但见她头挽洛神髻、上插琥珀簪子,身穿鹅黄色锦缎宫裙,腰系璎珞腰链,更显得杨柳细腰不堪盈盈一握。辛香儿拉住西门庆的袍袖,亲昵的寒喧,一张肤如凝脂的俏脸近在咫尺,只将西门庆的看得心潮澎湃,脸上确是波澜不惊的问道:“香儿的父亲今日可是同来观礼?可否给俺引见一下?俺久仰局长大人威名,却苦于无缘一见。”
“我爹今天要主持税务局的一个重要会议,恐怕无瑕赶来,以后我再早机会介绍大叔给他认识。”辛香儿嘴上敷衍着,一双美目在西门庆身后四下搜寻,见旺财正乖巧的伏在春梅的怀中,立刻眉开眼笑的跑将过去仔细观瞧。小貔貅生来就对美貌女子格外的亲近,见了辛香儿马上支起小脑袋呜咽着撒娇,卷毛尾巴也摇晃个不停。辛香儿见状喜欢的近乎抓狂,褪下玉腕上的珍珠手链就要喂给它吃。一旁的西门庆连忙出手制止,随即惊诧道:“香儿却是从何处得知旺财的饮食喜好?”辛香儿晒道:“昨天太子府枫总管到我家作客,言说大叔得了只神兽,以珍珠、灵药为食,为此太子还特意赠送了一斗渤海国出产的珍珠给你。是也不是?”大官人听了这才释然。辛香儿俯身轻抚貔貅的小脑袋,柔声说:“大叔好吝啬,舍不得让姐姐拿东珠喂旺财,过几天姐姐把你接到家里去住几天,到时候旺财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一行人说笑着随人群走进车站的候车室大厅,这里就是即将举行庆典的主会场,透过巨大的落地式水晶窗户,会场内诸人可以清晰的看到站台上停靠待发的动车。但见其车厢通体被漆成银白色,一节车厢约有二三十米的长短,车高近四米,宽度却是不得而知,每节车厢前后各设置两组车轴,共计四轴八轮。因为视野所限,也不知道一列动车到底有多少节车厢。西门庆忙跟身旁的辛香儿打听,小萝莉傲然道:“我大夏动车,每节车厢长度为二十五米,车头略长,全车共计八节车厢,算起来整列车要长逾二百米,满员转载一次可运送近五百人!”
西门庆等人闻言无不由衷赞叹,鲁智深等出身行伍之人更是陷入沉思,心中暗道:“此物若是于战争之中运送精兵军械,或者大规模的集结调动类法术的能力者,必有奇效,其后果足以影响到一场中型战役的成败,还好此神器需要预设钢轨,制约了其机动性,不然其潜力端的是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