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当然你可以说,那是为她好!如果不是你,我和她根本没有交集的可能,但是你想过自己嫁的男人,将要共度一生生枕边人,就是曾强-奸她,毁了她的婚礼和人生的人,她心里是什么感觉?要问怎么认识的?你怎么回答?”
“……”
“因为一场强-奸!”顾子墨发了狠,“你不是想救何念瑶吗?那好!可以!但你想问的问题,想问的人,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她死了!”
“噗!”一口血,直喷而出。
那一声声控诉,堪比最残忍的酷刑,让威廉原本抽痛的心,一次比一次难受。
原本因为伤势,本就惨白的脸,这下更是毫无血色。
那一声残忍的‘她死了!’一下子击得他瞳孔都在扩散。
一时间,白色的床,刺鼻的消毒水以及胸前那艳红的血,让威廉好长时间里说不出话来,于他这个打击堪比摧毁他的一切。
良久,他张嘴,“死了?死了?上次他婚礼,不是她?白衣黑发,不是艾青?”
“是她!”
肋骨受伤的威廉,听到这个,一下子起身。
起到一半,又因为剧烈的疼,跌了回去,“是她,真的是她!太好了,太……”
“可是她没几天就被烧死了!”
“……”
“知道为谁吗?为你一心想救的何念瑶!”
“NO!”
“NO?”顾子墨赫然转身,冷眼瞧着脸色苍白却胸口剧烈起伏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因为顾亦朗一心想扶正何念瑶,因为顾亦朗一心想让妻儿入祖!可是婚礼那天他却怕了!他怕有朝一如对薄公堂,所以再次下毒手!”
“……”
随着顾子墨的离开,飘落在威廉眼前的,是一张两个多月前的报纸。
入目的社会头版,写着:昨夜淡水区桦树林大火,死者身份不详,两女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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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
反拷一天一夜,何念瑶没喊一声疼。
同样,不管警员怎么询问,她也没开口说一声。
心灯一灭,对人对事,她无欲无求,随便怎样都好。
夜里的时候,她感觉有人摸,时不时的会在看不见的黑暗里,有人偷-窥,好在夏初的夜,不算多么漫长,在太阳初升,公务人员开始上班的时候。
何念瑶以为,等待她的又是数不清的各种审问。
只是没想到,狱警开门,竟说,“何念瑶,你可以走了!”
“…呃?”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走?是出去吗?”
“不想出去?”狱警看上去,不怎么耐烦,冷着脸拉扯着她到了外面,只听咔嚓一声,那背拷着她的手铐便打开。
“行了,虽然放是放了,但你嫌疑还没彻底接触,近期不能离开海城!”有警员过来,这么和她说。
何念瑶像懵了似的,抬脚就要往外跑,跑了两步又有些不确定的问,“我真的可以走了?”
“24小时到了,还不想走?想关48?”
“不不,谢谢!”
迈出看守所大门,重新嗅着清新的空气和明媚的阳光,如果不是前来接她的迈克按长了喇叭,何念瑶几乎还不敢相信。
一路的喜悦,直到来医院,看到床-上重伤的威廉,她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走过去,何念瑶一番道谢,仿佛除了谢,她真的无以为报了,却就在这个时候满怀感恩的时候,听到推门进来的迈克喊了声:
“连先生,该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