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她?”顾亦朗闷着气,老脸阴沉,“都说了些什么?”
“听服务员说,好像和孩子有关,估计是元旦,过节了,夫人想孩子了。”阿平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顾亦朗,抿嘴想了想,又说,“其实还有一个消息也和孩子有关,是海外关于总经理的,近半月以来,他去过两次费城儿童医院,可能…在查孩子的事吧…”
闻言,顾亦朗顿时火了,握得拳头咯嘣咯嘣作响。
“他想做什么?做什么?人都找到医院去了,能耐啊!看来我还真小瞧了他!”
顾子墨,你当真是真造反,去医院做什么?又想找到孩子,好拿重婚罪告老子?难道那个女人……
“停车!”顾亦朗突然一喊。
车子吱呀一声,在深夜的油漆路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阿平有些猜不透顾亦朗的想法,问得小心,“董事长,您这是怎么了?”
“去,去,去之前你们跟踪的地方,现在就去!”说到最后,顾亦朗直接吼了起来。
车速很快,半小时多就赶到郊外的小竹楼。
夜色下的桦树林,阴冷而又透着陌名的诡异。
惨黄的树叶,在乳白色的树皮以及荒废的枯草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凄凉,薄雾朦胧间,仿佛有白色的影子,一跳跳的自远处逼近。
那头发,很长,长到腰际,一身的白裙,像极了那年的那片桦树林下的她……
“啊!”突然,顾亦朗抱头尖叫了一声,仓皇狼狈的逃回车里,一个劲的催促阿平开车开车快开车。
当天晚上,顾亦朗就病了。
高烧迷糊间,他又梦到那个女人。
一身的白,头发随风舞动着,就躺在那片桦树林里,一声声喊着:怨!
一听这话,顾亦朗直接怒了,伸手踢腿的打骂着,“怨?你有什么好怨的,就算是死也是你咎由自取!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贱,怎么有脸喊怨?贱人,敢偷人,我让你偷人,我让你偷!!”
“董事长,董事长!”阿平被打的受不了,压制不住,只好跳远了些大喊,“董事长,你做恶梦了,你睁开眼看看,我是阿平啊!”
“阿平?!”顾亦朗一个激灵自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他喘着气怔了好长时间,这才把刚才梦到了谁,在郊外的那片桦树林又看到了谁,说出来,“阿平,你说她会不会还活着?当年只是假死?”
“董事长,您想多了,晚上我就跟在您身后,什么人都没有啊!”
“没有?没有?”顾亦朗不相信的追问,又说,“如果不是她还活着,那顾子墨又怎么会去找孩子?很明显他就是在找出轨的证据!”
“……”说到这个话题,阿平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好在因为药力的原因,顾亦朗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床上皱眉难受的人,阿平叹了口气,第二天一早便再命人去查。
原本想着有了大概轮廓和长相,想找个受伤的疯女人应该不难吧,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消息都找不到。
一周过去,依旧没什么音讯。
公司里,顾亦朗在结束一天的会议,把阿平叫来追问结果。
阿平苦恼,只好相实以告:找不到。
“什么?!”顾亦朗噌的一声站起来,眯眼望着窗外,“居然找不到!”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是极不愿意接受,放眼整个海城,他再怎么说也算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人脉达不到遍布全国,但至少也不算平头百姓。
却整整一个月了,连点踪影都找不到,你说可笑不可笑?
“董事长,很抱歉!”阿平自责。
顾亦朗摆手,“既然找不到人,那就把人给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