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浅素日睡觉就喜欢抱着枕头,今天这个枕头她觉得大小适宜,暖和柔软,当真是极为适合她,忍不住把脸放上面蹭了蹭,头发丝拂过鼻尖,痒痒的,伸手扫了扫,然后手放在枕头上摸了摸,嗯?这是什么,我的枕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揉揉眼睛一看,那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虽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却有种说不出的明澈
江浅雪白的玉臂还搭在他胸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她突然像受了惊吓的小白兔,退到墙角,用被子捂住了红梅朵朵的小脸
“景黎,不,王凌,你怎么样,哪里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话音刚落,江浅不争气地用手撑住额头,哎呦,她这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啊
王凌没出声,江浅用手指的细缝偷偷地打量着他,见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笑意盈盈,就知道他又在捉弄自己
气呼呼地撩开被子,翻身下床,站在床前,还是觉得气不过,就直直的盯着他,看好戏地问着
“你昨晚怎地这般老实”说罢还大胆地挑衅着往下看了一眼,哼,不就是比谁的脸皮厚,咱是现代人什么没见过
王凌看她这般顽皮,玩心大起,只得目露遗憾,悲凉低声地说
“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自己的腿
呸,登徒子,江浅赶紧溜去了净室
王凌有他的想法,小姑娘身子骨还没有长开,现在自己只是想提前讨点福利,并不是真的要怎么样,看她一副畏狼怕虎的样子,倒觉得逗弄起来很有趣,只是昨晚如此种种,反倒觉得自己比之前更辛苦了……
往后的日子里,他老老实实睡觉,偶尔会在他怀中醒来,但时间一长,就不算稀奇了,也没有当初的羞涩难为情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立夏了
王凌腿上的情况越来越好,马上就是各大书院的招生选考,他准备去考取竹贤书院和州学,竹贤书院在当地非常有出名,当地人都以入竹贤书院为荣,若是哪家的小子入了竹贤,怕是县太爷都会带着礼品上门过来亲自问候
原因有三,一来就是书院里有一当代大儒,李重阳老先生,曾是当朝探花,后来又在翰林院注经释文,德高望重,深受众人爱戴,据说当年老先生告老还乡创办书院,还引来了不少长安子弟竞相追随
老先生这些年成绩斐然,书院里状元探花榜眼进士层出不穷,老先生也退于幕后,不再亲自教导,书院交给了他的大弟子方伯贤来打理,方伯贤也是个中翘楚,名声不输他的老师
二来,书院中官宦子弟或是真才实学者众多,若是遇有一二能结交的,往后也是有益无害
三来,很简单,以他的资质,本来只打算考取竹贤书院的,州学都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这样做未免太骄傲了些,保险起见州学也报了名
书院的考试定在中秋节后,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他可以多研习研习这两位大儒的历来文章
江小鱼看到这些古代的之乎者也的就头痛的要命,必定是躲得远远的,家里的事情多了起来,她准备去寻个厨娘回来,不然她一走家里一个会做饭的都没有
拉着江夜,两人一路说说笑笑高高兴兴的去了街上,先去寻了牙行,将自己一概要求说了,只说要手艺好的,工钱不会薄待,牙人一看这是大买主,连忙应了说隔天就带人过去上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