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花样都搜寻不出,唐子豪使了最简洁明了的:&ldo;放你娘的狗屁!&rdo;
两人怒目相视后,便在夜里分了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夜里熔炉大开,人声鼎沸不止在广场,操场上、运动场、通天大道,不一而足。
唐子豪念着咒语似的从人群中穿过时,心里却在一个劲念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老子要学习?为什么这些人都他妈像吃屎了一样满嘴喷粪?为什么吕易转眼就对他不理不问了?
寝室的灯泡终于也吹灯拔蜡了,熄灭的同时放出味道感人的稀有气体,熏得整个寝室像在劣质指甲油里泡过。
本来寝室熄灯也看心情,他们寝室这些平时少说能嗨到十二点,眼下没了亮光,手机恰好,没蓄电,所以唐子豪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睡下了。
吕易小心翼翼地在阳台洗漱,说是小心翼翼,其实就是小心翼翼地用冷水擦拭面部,而后重重地把盆扔到了重重叠叠的盆子桶子上,一点不管睡觉的乐不乐意。
唐子豪动作麻利地三两下收拾好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怀疑吕易是喝了孟婆汤,忘了他们之间那点破事了。
清凉的薄荷味道,绵软香甜的……
终于,午夜之时,寂|寞难耐地唐子豪爬上了吕易的床。
他一口清气吐在吕易脸上,震得后者的睫毛随风而动,稍微皱起的眉头也睡觉舒展了。
他犯贱地伸出一只手在吕易脸上晃,阴影跨过他的鼻翼、双颊,想象是自己的手指在上面摩挲。
吕易睡得很死,呼吸声也极重,要不是见他该生龙活虎的时候人模狗样的,他甚至以为吕易的肺上破了一个洞呢。
无果,吕易没有醒。
非但没有醒,还掐准时机在唐子豪毫无防备的时候,魔怔地抬起一只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巴子。
唐子豪撑在他身侧地双手蓦地软了下来,整个人不顾一切地向他身上压去。
吕易这货梦里都在打什么人?虽然不痛,但也算误伤,自己总该讨点什么过来。
比如……将吕易就地正法了。
吕易被这一重压压抑得咳嗽一下,心肝都要从喉咙冒出来,脸憋得通红道:&ldo;你干什么?&rdo;
唐子豪:&ldo;三更半夜的,还能干什么?&rdo;
吕易:&ldo;……&rdo;
&ldo;美人,你就随了我吧。&rdo;唐子豪戳了戳他的肩膀。
吕易倏地把肌肉绷紧了,不给面子道:&ldo;不行。&rdo;
这回该唐子豪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