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走”?凌牧潇眉心顿敛,变得嘲讽。殢殩獍伤
凌茂沣回头看着他样子,又走出几步,似是挣扎许久,回头道:“为什么今天没看到她,她在哪里”?
“她听到你来了,不想见你,很奇怪吗”?凌牧潇又拿起烟盒,掏出一根黑色烟蒂的高级香烟。
凌茂沣心底一震,面上挣扎的抽搐起来。
突然之间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昨天她都还来见他了,怎么今天就躲着不见了,他突然想起叶京源说的话,有些话是不是总得当面问问骁。
“我要见她一面”。
凌牧潇变得阴沉的眸子射向他,“你忘了你之前说的话,我已经答应把孩子给你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怎么得寸进尺了”?凌茂沣满含怒意的瞪向眼前的人,“除非她亲口说她不想见我,否则我会认为你是在要挟她,她不是个任你操纵的傀儡,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可以告你”英。
两双眸在空中交汇,顿时星火四溅。
半响后,凌牧潇敛起眸子后退一步,“实话告诉你,她感冒发烧睡着了,你可以去见她一面”。
“她发烧了”?凌茂沣心脏猛地一缩,“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在乎她吗,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人的感冒是我能控制的吗”,凌牧潇嘴角沉了沉,一指右边的卧室,“她在里面,你要看去看吧,但是看过之后你要履行你的诺言”。
凌茂沣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快步朝卧室走去,推开木门,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那天晚上他是在外面的大树上也隐隐看到过的,只是那时她是和凌牧潇在这张大床上亲热。
而现在,她一个人躺在大床的中间,被褥压到了颈子下面,发丝微乱的贴着脸颊,两颊泛着艳霞的红,嘴唇黯淡的苍白。
这个模样就像当初才生过孩子般虚弱。
她现在身体怎么这么差了。
都是因为生了十一之后才会变成这样,是吗?
凌茂沣弯下腰轻抚着她脸颊,眼底闪着剧痛。
原本是恨透了她,不信任她,可是看到这样柔弱可怜的她本又升起了想把她带走的念头。
如果自己误会了,那留下她一个人面对凌牧潇,他岂不是畜生不如。
“青槐,我带你走,带你走好吗”?凌茂沣弯腰沿着她眉心一路轻吻到她唇角,那干涩的唇让他深深的停顿了好久,“告诉我,其实你还是爱我的…”。
傅青槐头疼的厉害,眼皮也扯不开,朦胧模糊中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还在吻她,肯定又是凌牧潇,她下意识的别开脸,嘴里轻喃:“凌牧潇…”。
凌茂沣嘴唇变得冰冷,面前的人满脸厌恶,他似是不信,他握住她肩膀摇了摇,“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凌茂沣”。
受伤的肩膀被他抓的剧痛,傅青槐痛苦的摇着头,“不要…痛…”。
听到动静的凌牧潇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怒火冲天的冲上前扯开他,“你干什么,她身体还没好”。
凌茂沣身体早已麻木,身体被凌牧潇推到墙壁上,他手抓着头发,眼神恣红的看着凌牧潇上前轻柔的抚摸着床上女人的发丝,他心死绝望的再也看不下去扭头往外走。
他为她牺牲了那么多,可是她连梦里念叨的都是凌牧潇的名字。
他再这样纠缠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殊不知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傅青槐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他熟悉的背影,她呆了下,以为是在做梦,直到呆愣了半天,才猛的回过神艰难的爬起来,“阿沣…阿沣…”。
“你不要乱动”,凌牧潇强压住她手腕,厉喝道:“他已经走了”。
“你不要拦着我,滚开”,傅青槐生病中不知从哪儿爆发出来的力气,硬生生的将凌牧潇推开,连鞋也顾不得穿就往外面跑,也许是用力过度,没跑出几步就头脑发晕的摔倒在地上。
她挣扎的站起来,花园的鹅卵石铬的她脚底心很痛,她却顾不得那么多,踉跄的追到大门口时,只看到车影远山下开去。
“阿沣,阿沣,你等等我,不要走,不要走——”,傅青槐苦苦在蜿蜒的山路上追着,拐过一个又一个的弯,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喊。
可是车子没有停下,最后残忍的消失山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