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露从来不知道叶京源发怒的时候会那么阴沉,就像泰山压顶般,喘不过气,“叶总,我真的没听到,当时我正在跟秦总的秘书打电话…”。5
“我不想听你解释,五分钟之内给我安排一辆车到楼下,我现在下去”,叶京源甩手冷淡的转身离去,留下一脸莫名的魏秋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竟让叶总这么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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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施帆全身上下湿透的站在路边抽烟,满脸阴霾,额头上水光发亮,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一大帮警察山上山下的找了个几个小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夏思羽也一直没有回家去,也不知道究竟跑哪儿去了榛。
一个女孩子家的,深更半夜若是碰到什么色狼…。
他再也没有心情抽烟了,踩熄了眼底,重新站起来,“我再去那边的山上找找”。
一旁警局的胡队长忙道:“施少,您就在这等吧,这大半夜的,山上不安全,我已经让警员全力去搜查了”仪。
“搜了几个小时,你到现在都没搜个鬼影出来,你觉得我有心情等下去吗”,施帆怒吼的发泄。
“施总,这地儿不小,找个人哪那么容易”,胡队长为难的说,“我这是把警局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了”。
施帆冷冷的哼了哼,这时,两个警察抓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黄毛男子走了过来,“胡队,我们抓了个人,刚才看到他一个人从花塘村那边过来,我们问他有没有见过夏小姐,这小子闪闪烁烁的,我们干脆把他抓了起来审问了番,他说他和几个朋友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见过夏小姐,他们看他一个女人孤零零的,本来想…猥亵她,结果夏小姐跑的快,上了山,他们找了阵都没找到,后来就去朋友家打牌了”。
“猥亵”?施帆冷骂了声,走过去,扯过黄毛男子就是一记拳头,“也不看你德行,妈的,竟然想猥亵她,你说,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我们当时喝醉了酒,被那群朋友挑唆,脑子才会一时糊涂,其实我根本没做什么,我是冤枉的”,黄毛男子叫苦不迭,“警察先生,你们放过吧,我把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她是跑到了花塘村后边那座大山,那山挺大的,我个朋友脱了她的外套,她只穿了件很薄衬衣”。
“跑那么远去了”,胡队长神色凝重,“施少,我这就亲自带人去找”。
“我跟你们一块去,你们把这家伙带回警局关上几个月”,施帆先上车,开到山脚下,一群人打着手电筒带着猎狗上了大山,好在下雨天,山上都有脚印。
山很陡,丛林茂盛,好几年都没人来过山上了,荆棘遍布,非常的不好走。
“施少,这里晕倒了个人”,右边的警员忽然叫了句。
施帆忙跑了过去,只见一颗大树下正靠着一个纤瘦的身影,穿着白色的衬衣,双眼紧闭,面无血色,鞋子也不知去哪儿了,只穿了双丝袜,丝袜挂烂了,脚板血肉模糊。
“小羽”,施帆低咒了声,奔过去把她抱起来,触手,她身上的衣物湿的都可以挤出水来了,手脚冰冷,他焦灼的用力摇了摇,“小羽…小羽,你醒醒…”。
夏思羽迷迷糊糊的,只觉自己又冷又痛的身体被一张温暖的怀抱拥紧,濡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施帆…施帆哥…”。5
但只一瞬,她就晕厥了过去。
“施少,她好像被蛇咬了”,胡队长赶过来用手电筒照了照她卷起的手臂,那里有明显的两个牙痕,伤口处有血液流了出来,整条手臂肿胀,触目惊心,“是毒蛇,我们得马上送她去医院,不然有生命危险”。
施帆呼吸收紧,一震,阴沉着脸大步抱着她往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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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叶京源开了一整晚的车赶到时,黎明的光已经从云层里穿透了出来。
推开病房的门,“施帆,她怎么样了”?
“嗯”?施帆听到动静,打着瞌睡的他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你回来啦,医生已经帮她清除了体内的毒素,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没有醒过来”。
叶京源紧蹙的眉心这才宽慰的松开些许,头忙回过去查看床上的人,她脸异常的红,鼻息吐的微重,眉头难受的蹙紧,手上还插着针管。
他心好像被扯了下,指尖轻轻触碰了下她脸,指尖烙的微痛,“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