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口,嗓子眼里那么疼,“不用,我让陶子陪就行了”。
“不行,我陪你”,他执拗的睁大眼睛,不停的重复,“我想陪你”。
“好”,她应着,飞快的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屋。
“小沣今晚喊你出去做什么”,佟静在沙发上看电视,抬头道:“我看他神情不对啊,你怎么也不叫她进来坐坐”。
“没什么,只是工作上点事”,傅青槐走进卧室,门关上,仰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泪水还是从眼眶里积累的溢出来。
她自己知道这孩子不能要,可是当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心里头就像裂开了条缝。
其实她多么希望能从他眼底看到一点点的喜悦,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哭完了,她给陶梨打电话,“我跟他说了”。
“你这行动真速度”,陶梨急急的问道:“他怎么说了”。
“他很怕,也希望我把孩子打掉”。
“我靠,这小杂种真不是个东西”,陶梨气道:“我以前高看他了,他以为女人打个孩子很容易吗,既然当初要跟你上床就别让你怀孕啊,现在你怀了又不负责,男人啊在床上永远只顾着自己爽,自私自利”。
傅青槐听得更加难受,“陶子,你别这样说他,其实我们也该设身处地为他想想,他自己都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生个孩子出来他恐怕也不会做爸爸,我们也给不了孩子一个健全的家”。
“好啦,算你说的有道理,那经过这次你总该看透了你们是没有可能的”,陶梨苦口婆心的道:“你难不成也想像我那个傻表姐一样,为个男人堕了三四次胎,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人家,不过你跟我表姐不同,我那表姐甭管堕多少次还是一样能怀孕,你底子可就没那么好了”。
“嗯…我也是想好了,等这次堕胎后我和他也是该划下个句号了”,傅青槐心酸的望向窗外。
以前,她总抱着一线希望,他们是有未来的,尽管未来的光芒并不亮,但是今天才发现,她跟他之间永远只能像外面的夜空,固然有星星的点缀,很明亮,但也永远也改变不了不是白天的事实。
有些东西,确实是非得尝次教训才明白不能随便去尝试的。
这也是为了他好,他还那么年轻,不能被她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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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叶京源拧开瓶洋酒过来,沙发上的两个人就醉的东倒西歪了。
“你们说,说,我…是不是…很无耻”,凌茂沣醉醺醺的扒着头发咕哝,“我让她…怀了孩子,还叫她去堕胎…”。
“我其实…很怕…怕当爸爸…怕被束缚”。
“我是混蛋…是王八蛋…我他妈不是人…”。
“我女人…被人欺负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跑来喝酒…”。
……。
另一边,施帆也喝醉了,扯着凌茂沣衣领红着脸骂道:“你确实…混蛋,偏偏你这个混蛋咋总比我强呢…凭什么…人家喜欢你…不喜欢我,我不就是…比你长的差点吗…可我好歹也是…英俊潇洒是不…”。
“两个醉鬼”,叶京源头疼的皱了皱眉,手里的酒被凌茂沣抢了去,这两人一人一杯倒着喝入肚里。
“我他妈…就是个废物”,喝完后,凌茂沣恶狠狠的把杯子摔进地毯上,“我有什么资格去…爱人”。
“沣少爷,您怎么躲这喝酒来了,害找了整个晚上了”,陈秘书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头两个大,赶紧的把他扶起来,“你快点给我回去,不然董事长又要说了”。
“陈叔…陈叔,我没用啊,我不敢要自己的孩子…”,凌茂沣忽然抓着他哽咽。
陈秘书愣了愣,感觉一个晴天霹雳落下来,“傅青槐怀孕了”?
“是啊,她怀了,怀了我的,我…我叫她去堕胎…她肯定恨死我了…我有感觉…孩子没了…我们也要完了”,凌茂沣痛苦不已。
“真是造孽啊,这孩子不能留啊,这么晚了,我先把你送回去”,陈秘书扶着醉醺醺的凌茂沣往外走。
叶京源帮衬着把他送上车,等他离开后,回到客厅里又把施帆送回房间。
这几天自从绑了傅紫瑛后,他们俩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大敢离开,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施帆睡到半夜,又渴胃又火烧一样难受,爬起来去楼下找了杯水喝,上楼时,忽然听到地下室传来动静。
他拿锁打开门,被绑在床上的傅紫瑛停止挣扎,水汪汪的眼珠子乞求的看着他。
“你要干嘛”?施帆扯开她嘴上的布料。
“我要上厕所,肚子疼”,傅紫瑛抽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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