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姐,我很想问问你,既然你那么爱杜泽楷,那么,又怎么舍得将你的第一次给我呢?还是,那根本就是修补过来,用来骗我的呢?&rdo;
说道这一句,顾宠宠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狡黠和浪荡不羁,那重重的眸子里,分明写着鄙夷两个字,他一张俊脸从来没有的平静,一字一字,那么清晰,像一记记大锤抡在她的心头,她死死的咬住了唇,几乎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一个人到底有多心痛,才能让她忘记身上所有的疼呢?
她轻轻了合了眼眸,死死的握紧了手心,不让那眼泪滚落,她竟然如此的平静,她知道,那男孩是恨极了她的,这一生,他们只能这样了吧。
&ldo;既然,你早已有了定论,何必又来问我呢?&rdo;
漠漠的声音,不大,却如初秋早起田间糙木上的露珠,不是最冷的,却是一点点慢慢渗透人心的凉。
她那么平静,再睁开眼,一张漂亮的脸,竟然再无一丝一毫的愧疚和难受。
她是无谓的,无所谓了的!
他苦涩的一笑,一拳打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不用看,梁城城城知道那一拳是用了十足的力气的,流血是一定的。
&ldo;梁城城,我若是疯了,也定是你逼疯的!&rdo;
他像一只受伤的豹子在低吼着,眼眸那么红,梁城城在心里苦笑,终究,终究要伤他的,她竟再也不去看他受伤的手,只是平静的道,&ldo;受了伤,回去总是不好交代,也让妈妈跟着担心的,以后不要在这个样子,从前,总是我负了你,可看到咱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宠宠,你可不要在闹了,可好,咱们做回原来的姐弟,不好吗?&rdo;
一席话,说的是那样的风淡云轻,顾宠宠薄唇轻抿,一笑,竟是寒了整个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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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迁怒
&ldo;受了伤,回去总是不好交代的,也让妈妈跟着担心,以后不要在这个样子,可好?从前的事,总是我负了你的,可看在咱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宠宠,可不要在任性胡闹了,可好?咱们做回原来的姐弟,不是很好么…&rdo;
梁城城的一席话说得是那样的风淡云轻,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衣袖上落了些灰尘,吹落了便是了,可正是那张绝美的脸,那样一张他为之可以放弃一切的绝美脸,此刻却是那样的平和,平和到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那样的话,伤到顾小爷体无完肤。
他冷冷的笑了,薄薄的唇轻扬,那一笑,竟然寒了整个初秋,她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出一席话,却竟然一眼没看他的手伤得重不重!
心,到底有多痛啊。
年幼时听母亲数落父亲,说过一句话‐‐你心痛的几乎要想要扒皮剜肉,一颗心疼得几乎想要丢了,扔了,不要了,可是,偏偏让人给你一切疼痛的那个人,却说,无关我的痛痒。
呵呵,幼年时,他不懂,今时今日,他也总会明白了一遭,可是这一遭,却让他这个一度没心没肺的人伤心伤肺。
笑声很冷,寂寞的夜里更是添了几分的苍凉,绝色的少年仰望夜空,一袭黑色衣衫,那样的刺痛了人心。
许久,许久,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才慢慢的从他口中溢出,&ldo;姐,姐,我亲爱的姐姐!原来从前总总对你来说,竟然可以轻成这个样子,那些感情对你来说,就如机器一般,想开就开了,想关就关了‐‐&rdo;
他像一头伤了重伤的猛兽,困在那里,声音凄厉,静默了半刻,他惨惨的笑了,自嘲的冷笑,&ldo;哦,我竟忘了,竟然忘记了,我们之间从来不存在感情,我不过是你和杜泽楷的棋子。&rdo;
蓦地,他爆发的咆哮起来,五官痛苦的扭曲,声声咬紧了牙关,恨不得撕碎了眼前的女人,&ldo;可惜,我的好姐姐,我再也不是从前那般的傻子,开始你说了算,可惜,这结束,却由不得你!&rdo;
他将刚刚放下的她,再次重重的抵在墙上,再也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ldo;梁城城,你给我听好了,这场游戏,由我说了算,现在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摆明了就是玩你!&rdo;
说完,他大手一挥,梁城城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她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着地,那是因为,她用手护住了肚子,就是为了保护自己里的宝宝。
顾宠宠冷冷的看着她得狼狈,他想让她疼,只有她疼了,才能知道,他今日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