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母亲,林徽婉留给宋孜的,是偏爱,是唯一,是独一无二。
那是纵然温訫生活在温家二十载,都未曾得到过的。
林徽婉所做这一切,只为了她自己的女儿,她的心肝宝贝。
她宁愿这一切放在那里,也不愿因为苦苦找寻没有心肝宝贝的下落而寻找替代品慰藉自己。作为母亲,她实在是做不到接受那样的做法。
她的心肝宝贝是她怀胎十月,赴了一趟生死关才迎接来到这世上的。
如果轻而易举就让别的人代替了,那才叫残忍,才是对自己和心肝宝贝的背叛。
她要让她的宝贝明白知道,就算这二十年她们错过了,她的爱只增不减。
宋孜看着眼前一切,心脏闷闷的,喉咙涩涩的,鼻子也酸酸的。
说不感动吗?那真的不可能。
她的心是肉长的,虽然薄情冷血,可到底是跳动着的,还是有温度的。
“谢谢你。”宋孜转过身抱住林徽婉,声音温柔如水:“妈妈。”
他们是她的家人,独一无二的家人,真正的家人。
他们用行动在告诉她,他们究竟有多爱她。
他们对她的爱,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是只有她才享有的爱。
林徽婉母爱光辉泛滥,温柔轻拍着宋孜的背,“去换衣服,衣服换好,妈妈给你梳头,去拜祭你的爷爷他们,让他们知道你回家了。”
宋孜点了点头,松开林徽婉,朝那套专为她准备的飞鱼服走去。
那是一套正红的飞鱼服,衣服上丝线绣着图腾。
飞鱼服出自林徽婉之手,一针一线亲自制作,凝聚了她无数心血,无数对女儿的思念和祈愿。
每一针都带着她的虔诚,为她不在身边的女儿祈福,望她岁岁平安,喜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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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訫带着千百君出现在温宅待客厅时,正逢温德明和沈隽下棋。
温商景三兄弟坐镇一旁,父子四人隐隐有‘欺负’沈隽那意思。
“爸,大哥二哥三哥,沈爷。”温訫很乖巧的挨个叫了人,声音温温柔柔怯生生的。
那是一种怕被拂了面子,担忧害怕的楚楚可怜。
千百君站在温訫身旁,朝几人礼貌点了下头。
温德明手执黑棋落盘,看了温訫,“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一开口,压迫感十足。
温訫小脸儿一白,忙开口:“大伯,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是了,温德明夫妇,从未允许过温訫喊他们爸妈。
一直以来,是温訫自欺欺人,屡教不改。
节目组的跟录人员一直跟录,所有发生一切都在录制中,后期剪辑制作。
温訫看着身穿飞鱼服的温德明父子四人,落差感一下子拉开,心里五味杂陈,屈辱感油然而生。
在这个百年家族里,她始终是个外人。
纵然生活了二十年,却连一套专属于自己的飞鱼服都没有。
甚至于,温家每年的祭祖,她都是被排外的那一个,不被允许参加,何其讽刺!
温訫愤愤不平时,林徽婉温婉好听声音传来:“老公,快看看我们孜孜。”
这声音一响起,众人视线皆不约而同朝声源看去。
这一看,惊艳和震撼在所有人脸上,眼里流转。
沈隽那修长好看的手捏着一枚白子,那一向矜冷薄凉,浸染嗜血狠戾的狐狸眼,在看见那闯入他视野里的人儿后,只余矜欲和温绻流淌。
他的孜孜,真美。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