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鸣转过来,对江慕母子道:“家里还没收拾整齐,先不招待你们了。”
赤裸裸的送客写在脸上,江慕母子也不好意思多留,也可能是怕唐诗咏再顶撞她,让她面子上过不去,在宋沐鸣面前丢了脸。
借坡下驴说了句“我回去做晚饭”,就和江慕离开了。
唐诗咏也懒得和他们废话,送都不送,他们走了立刻把大门关上,隔绝晦气。
“你的房间打扫完了,去把我们的行李放好。”转身宋沐鸣已经回到洗手间,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
这一次是回来搬家,所以他们俩没拿多少衣服,全部放在唐诗咏的行李箱里。
唐诗咏推着行李箱进了自己房间,果然房间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在,窗户也打开了通风,没有一点点发霉的味道。
给她的单人床上换了小碎花的床单,唐诗咏把她另外一条蓝色的床单给宋沐鸣的房间里换上。
他们家老房子是三室一厅,除了洗手间需要轮流使用,宋沐鸣正好可以住她哥哥以前的房间。
宋沐鸣把洗手间打扫的很干净,唐诗咏过来把汽水给他喝,拿衣服给他换洗。
“沐鸣哥哥好厉害,快去洗干净,等会儿咱们出去买菜做晚饭。”老小区有专门的蔬菜店,一天到晚都有菜卖。
宋沐鸣是喝退江家母子的利器,她决定在家的这段时间都要带着宋沐鸣,带上他省好多麻烦。
所有房间都收拾完以后,她爸也回来了,然后换她爸爸洗澡,两人出去买菜。
临走时唐爸说他有点累要休息,让唐诗咏两个人出去吃,回来给他带点好消化的东西就行。
唐诗咏刚回来还处于兴奋状态,一路上到处和人打招呼,给宋沐鸣指认她小时候撞的那棵树,当时把右脸都撞破皮了。
她怀念夜市烤馒头的味道,就和宋沐鸣一起过去吃夜市。
夜市有点远,需要开车过去。
宋沐鸣却一路都不说话,等到了车上,两个人的空间没有第三人,宋沐鸣才开口问:“她一直都这么对你吗?江慕的母亲。”
他一直猜测江慕妈妈对唐诗咏不好,今天见了,可以说就是后妈对不太喜欢的女儿那种态度,江慕被养的像个大少爷,唐诗咏明明才是大小姐,却不被安排的像个丫鬟。
他想象不出来,女孩子要通厕所是个什么概念,即使他当年穷困,在后厨帮忙打工赚钱养钟知意,饭店的厕所堵住了,也没有让女服务生通过厕所。
负责打扫洗手间的阿姨,也不需要通厕所,有小伙子做,力气大而且效率快。
现在,江慕妈妈却那么容易就让她去干脏活,出乎宋沐鸣意料之外太多。
留下江慕在医院,太便宜他了。
“也不是,以前我爸爸不在家,我就住在他们家,因为怕被人说白吃白住,所以就包了洗衣服打扫的活儿。”唐雅芊的心里总怕别人说闲话,所以主动包揽了家务活。
果然家务活这种事,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会干一辈子,不干就是伱偷懒不对。
现在想想,就是那时候开始,江慕妈妈给自己灌输封建女性贤内助的那一套。
“还有呢?”
“以前我爸爸回家,都是我提前一天在家里打扫卫生,江慕不喜欢我,所以避开我躲清闲,根本就不帮我。”唐诗咏如实说,有一年冬天没通暖气,她打扫厕所的时候水龙头炸了,喷了她一身脏水,又冷又臭。
又想起江慕妈妈说她没教养,唐诗咏立刻解释澄清:“不过,我对她不客气,可不是因为我没家教,我也是今年才知道,我爸每一月都给他们母子生活费,江慕上大学连学费都是我爸掏钱,但是我爸给两个孩子的生活费,经过他妈妈的手,没有平分给我和江慕。”
说到这里,宋沐鸣知道一些,但是由她口中说却是另一种滋味,一个女孩儿自以为寄人篱下,结果对方拿了她爸爸的钱不说,还让她当牛做马,pua她给自己儿子做老婆。
这不就是打算吃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