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文都小小地吃了一惊:“他的精神力有这么强?!在现实里,到底是谁会这么厉害,又这么棘手呢?”
他不敢过多猜测任务目标的真实身份,光精神力强到连系统都无法入侵就足以看出,这次的任务目标不是个简单的家伙,他的崩坏世界也是极其难搞,让拥有三十年完美教官生涯的画文都有些束手无策。
不过至少目前,严禄的反应还是可控的,在他的随时监督下还没有干出不可挽回的事,这是目前来说唯一能让他放心的。
“二禄这小子……诶对了,寒假补课是不是要结束了?”画文揉着面团,看向了严禄的房门,从门缝里透出暖黄的光。
系统现在几乎只有一个便携智能机的功能,还带有比siri更人性化的语音功能,立马为画文调出日历表:【是的,z城一中的寒假补课一般持续到除夕前一天。】
那还有两天,画文马上就要在这个世界经历许久未曾过过的春节了,虽然他有华国血统,但是如此古老的节日现实中很难得有多少纯血华国人还记得。
“那我就好好准备准备,让二禄过个好年吧,希望他来年都高高兴兴的。”画文有些开心地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好久没有过节了,他心里也很愉悦。
【不过请您量力而行,最近您的身体指标有下滑的趋势。】
画文给面团照上保鲜膜:“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啊。”
他这么无所谓地说着,结果第二天就遭殃了。
z城下雪了,这个西南方的城市很少有下雪的机会,所有人都很兴奋,严茹老早就被同事叫出去打雪仗了,她邀请了画文,可画文和善地拒绝了:“我还得去汪伯那边帮忙,这几天年关快收尾了,我想去帮帮他。”
严茹大概知道他不想和外人一起出去玩,便也没有强求,只是看他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担心:“要是不舒服就别去汪伯那里了,他也不想看你难受,要不我也不去了?”
“茹姐你去玩吧,我没事,好着呢。”画文笑着把严茹送出了门,关上门的下一刻,他差点没站起来,蹲在地上喘了口气,嘴唇发白。
【教官大人……您还好吧?需要拨急救电话吗?】
“痛感降低50,”画文知道这是系统的极限,也是他能缓解的唯一办法,“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窝在厚实的床上,抱了个暖水袋在怀里,画文总算缓过来了。
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身体这么弱,腹部的伤口会在阴冷天气隐隐作痛,他都习惯了,但是这次下雪真是痛得他快直不起身。
这是没养好身体的报应,起先他为了不耽误任务进度跟紧严禄,忙忙碌碌了三个月根本没怎么停下,他表现得也很健康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恢复好了,但只有系统知道再这样下去,这具身体迟早会落下病根儿。
不过画文并不怎么介意,在这个身体真的落下病根之前,说不定他已经离开了。
“这种感觉好奇怪……”画文瘫在床上半死不活,“有一种女孩子来月经的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痛经?”
【您是腹部疼痛,不是小腹,女性应该是在更下方的卵巢位置,不过如果您真想体验一下的话,我可以把下个世界的数值调整为女性……】
画文立即打断了它:“我说笑的,别当真。”
系统:【我也是,亲爱的画教官,我建议你还是别说话好好躺着,安心睡一觉会更好一些。】
“好……”画文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最近的确有些累,主要是摸不清严禄的想法一直心力憔悴,此时总算是能好好睡一觉了。
系统还贴心地给画文的手机关了静音以防打扰,至少给他大半天的休息。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rry……”
纷纷扬扬的小雪中,严禄烦躁地挂掉了电话,画文还是没有接。
今天是和隔壁五班海哥约架的日子,他本来都打算悄悄揣着个指虎直接去单挑了,可是路过汪伯面馆的时候却发现面馆紧闭。
画文一般都会来这儿大半天,如果今天汪伯放假了理应会告诉他,可是没有任何消息,他问了严茹,对方说画文要去帮汪伯的忙,连赏雪都拒了。
“怎么了?”严茹觉得弟弟口气不太对,“我告诉你,别欺负阿文,他就是脾气太好了,今天我看他不怎么精神,你就别摧残他了行吗?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拿你是问!”
“行了,我知道了。”严禄有些焦躁地挂断电话,在学校后门四处望了望,现在连学生都没几个。
放寒假了也是有高三会留校补课,根本没多少人会来汪伯面馆那里吃饭,画文还总是来,分明是为了他,严禄明白,可就是心里不安逸。
特别是昨天看见画文和自己姐姐在客厅的互动,打情骂俏似的,看得他心里直冒火,但碍于是他姐姐,他也没处撒火,一直憋到了现在,早上连画文准备的好的早饭都没吃,直接就出来了。
他不知道画文看见自己连动都没动一下最爱的肉包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可能会失望,会难受吧。
严禄越是想着,越是心疼,也越有种快感。
画文这么在乎他,对他这么好,可为什么自己就必须藏着掩着,就不能表现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