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虽然人人尊称他一声沈家二少爷,但实际上,他不过是沈家的一枚棋子而已,是沈家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如果沈砚没有在地质考察中失踪,他可能会背永远排除在沈家之外。
他十三岁被他妈送回沈家,从此就像寄人篱下,一个人拼命的活着。可是有一个人就不需要,那就是沈砚。
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金钱上从来不会窘迫,反而大方十足,拥有家里所有人的宠爱,也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外貌长相也是没的说,从小到大都是校草级别的,他一出生,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毫不费力就拥有其他人渴求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包括她。
在学业上,更是很多人中的佼佼者,有资格可以任性的选择自己想做的事。
沈墨自己知道自己身份的尴尬,所以自从他来沈家之后,他从来不和他争抢,也不和他攀比。
哪怕自己每次的成绩都比沈砚要高出很多,哪怕他和沈砚同时参加的竞赛,他永远都能超过沈砚取得第一名,可是在沈家女主人和沈砚的“言语提点”下,那些东西他都可以放弃,不过是名声而已,一个最无用的东西,既然他们想要,那就给他们。
反正他无所谓,他也不需要。
他就算得到了,也没有人会奖励他,会夸赞他,会要他。
既然如此,又何必争抢,寄人篱下,总是要压抑得住自己的锋芒。
虽然不争不抢,但是也想逃离。这也是他大学选了一个远离海城的城市的原因之一,至于第二个原因,说起来就很让人伤心了,不想也罢。
要不是沈砚失踪,沈家的大家长召他回来,他现在应该在一个小海边安安心心的干着自己的事业吧?
还会不会回来,其实他也不确定。
浴洒之下的沈墨看着自己下身的反应,暗骂了一句自己傻逼,对着一个脑子里想的都是别的男人的人还能硬起来,也是绝了。
不过这也不怪他,距离江听晚上次回来已经过了两个月零一天了,两个多月没有性生活,他又开过荤正值壮年,对于那样的江听晚,他怎么把持的住?
沈墨的这个澡也变成了凉水澡。
因为顾虑着江听晚自己一个人可能会出事,沈墨速战速决,收拾好自己之后,就去看江听晚了。
浴室里没有动静。
沈墨走近一看,她已经趴在浴缸的边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的握着她的小鸭子。江听晚泡澡的时候喜欢玩小鸭子玩具,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她之前的小鸭子是沈砚送给她的,他知道。
当初搬来御龙湾的时候,小鸭子自然是跟着她一起来的。只是,江听晚不知道,沈墨也偷偷去商场买了一份和沈砚送她的差不多的小鸭子,就放在浴室角落的柜子里。
这次他拿给她的小鸭子,是他买的,不是沈砚送的那几只。
沈墨换个几遍水,把她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之后,找来浴巾把她包裹住,抱到了床上。
放下去之后,他刚要起身,就被江听晚给拽了回去,沈墨一时不察,好巧不巧的正好倒在她的身体旁边,两人脸对着脸,鼻尖相贴。
江听晚睁开了眼。
两人四目相对,沈墨紧张的都屏住了呼吸,耳尖也覆上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阿晚她,应该没有清醒吧?
“别走……”江听晚的手在沈墨的脸上乱摸着,像是在确认这个人是谁。
一番动作下来,原本还好好裹着的浴袍也散了开来,香肩半露,香气迷人。他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此刻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沈墨的眼睛和江听晚的眼睛相对着,他能清晰的看见她的瞳孔里映着他的身影,此时此刻,她的眼里都是他。
沈墨的唇角向上勾起,一丝愉悦爬上心头。
可是这份愉悦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下一句给打回了原地。
“阿砚……别走……”
沈墨的唇角一下恢复原样,甚至缓缓下压。
是在叫沈砚,不是在叫他。
沈墨把脸上的手拿了下来,原本还弓着的身子此刻也直了起来,他站在床前,看着自己醉酒的妻子,嘴里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甚至还把他当成了那个人。
酒后吐真言,江听晚就连醉酒都没有一句提过他,当真是心里一点都没有他吧?那他这么多年的付出是为了什么?又是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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