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听是拍花子的,赶紧要去拦。
灰衣男人明显是急了,把怀中的孩子抡起来打人。
一时之间竟没人能近身。
但这样也成功牵绊住他的脚步,徐宝璋人未到竿儿先至,一竿子捅进灰衣男人的腚沟子。
“啊————!!!”
后来人们说起当时男人的惨状都忍不住打个寒颤,连连摇头。
说回现在,徐宝璋去夺灰衣男人手中的孩子,他竟死死不愿撒手。
见他还有余力,徐宝璋抓起竹竿又是一阵疾风骤雨地乱捅。
“啊—啊—啊——”
男人终于撒了手,徐宝璋露出得胜的笑容。
闻讯赶来的官兵们刹时顿住脚步。
纷纷让开,露出几位骑在马上的人。
看到那压低的斗笠跟藏蓝色轻扶风,脑中立刻浮现早晨一群打马疾奔的身影。
是他?
他一挥手,声音冷硬,“把他抓起来,严加审问!”
“是!”
周围的官差一涌而上,将那还在捂着屁股哀嚎的人贩子五花大绑押下去。
那人迅速翻身下马,衣袂翻飞,身形动作潇洒又利落,他快步行至徐宝璋面前,斗笠下是张眉目如画的少年面容。
徐宝璋觉得只能用盛唐牡丹来形容他的绝色。
少年明显在看见她怀中孩子后松了口气,他对上她,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这笑容若初升的朝阳般绚烂夺目。
他抱拳行礼,“多谢这位姑娘帮忙,帮我找到我的甥女!”
说罢便小心翼翼将她怀中的孩子接了过来。
孩子还是没有醒,少年吩咐人赶紧去找大夫。
徐宝璋见事情既然已解决,天色将晚,往日这时候秦家人已经该用餐了,她归心急切。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少年却叫住她,“姑娘留步!曈曈是我们一家子心尖上的宝,你救了她,我们合该好好答谢你。”
“改日改日!我还要回去做饭!”
徐宝璋拔腿便走。
恰逢大夫被请来,徐宝璋再急也还是担心这孩子,她放慢脚步想听那大夫说什么。
少年抱着孩子走到一边,他的随从也牵马紧跟其后,把市集中央的道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