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指点她,难道这窦天德是他今后要拉拢之人?
这几日窦府流传起窦天德迷恋一个小女娘的香艳轶事。
传闻,窦天德在下雨天撞见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女,动了恻隐之心救下她,并安置在了同一巷子尽头的别苑中,日日宠爱。
这种桃色绯闻的传播速度极快,根本瞒不住。
自从窦天德跟窦氏闹翻,竟是连遮掩都不遮掩了,女子所用的绫罗绸缎和金银首饰流水一般进了别苑,一连几日不曾着家。
窦家老太太日日吃不下饭,窦氏这个当家主母被喊来上房,在稍间外站了快两个时辰了。
作为妻子,连郎君的心都拢不住,屡次三番在外闹笑话,如今更是逼得夫君有家不肯回,在窦家老太太看来,简直是犯了不能容忍的大罪。
窦氏一肚子火没处发,看到女儿也没了好脸色,手里帕子拧成麻花,“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妖精闹得窦家不得安宁!”
……
巧灵正躺在床上,乍一见宝璋,惊喜唤了声,“宝璋姐,”作势要起身。
“别动!躺下!”宝璋将手中的药膳放到桌上,按住她的身体,“你刚醒,不能乱动。”
她坐在床边,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巧灵脑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面色蜡黄,精神还算可以,心里这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瞧见宝璋眼睛里的红血丝,巧灵鼻子一酸,眼泪簌簌落下,她哽咽道:“宝璋姐,我都听说了,你为了救我累坏了,还要被窦家母女欺负,还连累你被秦大夫人斥责……都是因为我,我对不住你。”
“傻丫头,哭什么呀,你那伤不能激动啊,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是被害者,是我没有用,暂时没能力给你讨个公道。”
徐宝璋用帕子给她擦着眼泪,连忙问道:“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伤得这么重,竟还掉进湖里?是不是那……”
“是她,”巧灵点点头,“你猜得没错,是窦天娇身边的那个喜鹊砸的我!”
她的哽咽逐渐平复下来,控制着情绪将那日发生的事讲出来。
那日她跟着秦溪去长春园的路上,有个小丫鬟把一个香炉不小心碰撒了,那香灰大半都倒到了她身上。
在宴会上穿脏污的衣物是很失礼的事,于是那小丫鬟忙说带她去洗一洗,秦溪说马车上备了备用的衣裙,直接叫她去换上。
她路过假山那里,有人突然喊了声徐宝璋,她下意识地抬头。
还以为是徐宝璋在附近,谁知天降一块大石头,那是从假山上扔下来,她的头被砸了个血窟窿,一下子昏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看到喜鹊从她怀里摸走了秦溪送她的口脂,塞到自己袖子里跑走了。
等她再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想去求救,突然有人从身后猛地推了她一把,直接就把她推进了湖里,差点儿就去见了阎王。
“你是说有人从后面推你,那个人是喜鹊吗?”宝璋皱着眉。
巧灵努力地回忆着当天发生的事情,迟疑了一瞬,又摇摇头,“应该……不是喜鹊,那一瞬只看到地上一道影子……似乎瘦瘦小小的,就是杨府那种婢女的发型!”
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