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这点无需担心,我的弟弟内心比你们想象的坚强许多,即使我在任务中丧命,千寿郎也一定不会因为难过一蹶不振的!”
“别做那么恐怖的假设啊,你忘了千寿郎还是个会被鬼故事吓到晚上不敢一个人上厕所的小孩吗,你可要好好活着看着他长成大人!”
“咳咳,我刚刚好像看见了已经过世的母亲……”
“振作一点啊!别吓我!”
“克洛伊前辈,你摇炼狱先生摇得那么用力,伤口会裂的更大的……”
一阵鸡飞狗跳后,鎹鸦带着隐的成员及时赶到,他们把失血过多意识恍惚的的炎柱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担架,送到附近的藤屋去治疗。
克洛伊常年混迹蝶屋照看各种病人,再加上脑子里的各种医疗知识,也勉强算得上是半个医生了,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跟在后勤人员的背后,却被上空的鎹鸦高声拦了下来:“传达指令——队员克洛伊!迅速前往东南方京都区!”
刺耳的鸦叫声让周围的所有队员们都吓了一跳,这只鎹鸦的嗓门比一般的鎹鸦都要大,但得知它的主人就是那位躺在担架上还强撑着说自己可以下地行走的炎柱后,就一点都不意外了。
“新指令?”
克洛伊很想留下来照顾受伤了的炼狱和炭治郎他们,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犹豫,被强行按在担架上的炼狱声音洪亮地开口:“克洛伊你无需担忧,隐的成员会好好照顾我和灶门少年的!还请安心上路吧!”
最后一句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炎柱已经发话了,何况克洛伊自己也懂得必须以任务为先的道理,他把治疗的伤药交给隐的成员后打算和鎹鸦离开,却被伊之助搀扶着的炭治郎拦了下来。
“克洛伊前辈,你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没有哪里受伤吗?”
面前的炭治郎捂着已经止血了的腹部,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伊之助则与之相反,“喂,你刚刚那招是什么!看起来挺厉害的嘛,来当我的小弟吧!”
“我没事,那点攻击还不至于让我受伤。”虽然已经把自己的体质问题告诉了他们,但正常人第一次目睹他毫无顾忌的战斗方式还是会被吓到,克洛伊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你快去疗伤……哦对了。”
他差点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克洛伊把要交给炭治郎和伊之助的刀从胃袋里拿了出来,“喏,这是钢铁冢先生和铁穴森先生给你们锻的刀。”
“太好了。”炭治郎的脸上浮现出惊喜的表情,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看克洛伊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歉意:“对不起,我把克洛伊前辈你给我的刀弄丢了……”
克洛伊眨了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刚朝猗窝座投去的那把刀,连忙摆了摆手:“不用在意,话说你那一击还真不错,很有当标枪运动员的潜质啊。”
嗯?等等。
他的日轮刀被上弦三一起带走了,也就是说……现在定位到那把刀的位置追上去或许还来得及?
“队员克洛伊,禁止寒暄浪费时间,请尽快根据指令前往任务地点——”
就在克洛伊思考着这么做能成功斩杀猗窝座的概率有多大的时候,炼狱的鎹鸦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扑扇着翅膀在他头顶上转着圈圈,仿佛下一秒就要飞下来啄他。
“是是,我知道了——”
由于鎹鸦的口吻是在听起来过于紧张,克洛伊决定还是先把眼前的任务执行完了再去考虑这件事,况且那上弦三应该也不会把日轮刀带回自己的老巢,半路就把他的刀给碾碎了也说不定。
不过炼狱先生的鎹鸦居然意外的严肃,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那么,祝您武运昌隆。”
看着把他带到任务交接点后扔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火急火燎地飞走的鎹鸦,克洛伊突然觉得明子那家伙对他还算挺和善的。
“看什么呢?”
头顶突然一重,一只鎹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的头上。
“明子,我刚想到你你就出现了!”感觉到那熟悉的重量,克洛伊仅需一秒就分别出了鎹鸦的身份,欣喜地抱住了它:“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被他紧紧抱住的鎹鸦几乎要窒息:“给你五秒立马给我放手,不然你知道后果,五、四、三……”
和自己的鎹鸦相处这么久,克洛伊很清楚它说到做到的本事有多强,丝毫没有犹豫地立刻松开了手,没了支撑的鎹鸦差点直接掉到地上,扑腾了一会才重新飞了起来,重新回到了它的头顶,颐指气使的指挥着:“就在这等着。”
“不是去执行任务吗?”
“别问太多,站着就行。”
克洛伊就这么茫然的从早上待到了晚上,他所站的地方正好是田野里的一个交叉路口,人来人往,所有路过的行人都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就在夜幕降临,他觉得自己脚下生根快变成一棵树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转头往后侧方看去,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呼呼的风声吹过空旷的田野,吹得克洛伊的背后拔凉拔凉的,他想起了过去蝴蝶忍和他说过的那些都市灵异故事,晚上一个人走夜路,如果背后有人叫你,千万不能回头,那样你肩膀上的灯就会熄灭一盏……
【答,检测到一米内的近距离范围有魔素波动,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扰乱视线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