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接下来的行程就是去看聂太太,聂铮当然还得陪着。上了车,赵老爷子才冷冷哼出声笑,不满地说:&ldo;看见了吗?还是这种伎俩。&rdo;
那对夫妻的车跟在后面,即使这样,聂铮也没随便对长辈的作为发表意见,转而问:&ldo;今天您起得早,路上休息一会儿?&rdo;
赵老爷子回头看他一眼,随后叹了口气,&ldo;不用理会他们,你以前就是把自己管束得太紧,现在跟前有个人陪着很好,人活着,总该有点世俗气儿。&rdo;
这就是丝毫不排斥童延的存在,聂铮点了下头,&ldo;您说的对。&rdo;
而别墅庭院,等赵家夫妻俩乘坐的车出门,女秘书对着车尾小小地呸了声。
这时候,童延拿着两份&ldo;见面礼&rdo;,另一份,是赵老上车后,让人送过来的。
有了那声呸,童延脑子彻底转清楚了:赵太太这般作为,很显然早知道聂铮跟前有他这么个枕边人在。
他就不信了,赵家那种家庭,男人跟男人能搬到台面上说。刚才饭桌上不就是吗?谁都没说透。
可赵太太转眼就戳破了,还给他安了个好位置。什么人才给见面礼,那得聂铮承认的、认了真的吧?当着赵老的面来这一招,那不就是说聂铮跟个小玩意儿似的男人认真,不堪大用。
那夫妻俩,是生怕聂铮还有心思回头沾上赵家。
他今天谈吐没有哪不合适,可他的存在对今天来说就是不合适。这&ldo;上不的台面&ldo;几个字套在自己身上,而且自己也心知肚明,童延心里恼怒压不住,好像又不止是恼怒。
别说那东西是聂铮让他收下的,聂铮那种男人,不管对他是什么打算,做了,就不会不认,更不会当场让他难堪。
即使这样,往屋里去的时候,童延还是毛焦火辣地问了句,&ldo;他为什么要让我把东西收着?&rdo;
女秘书义愤还在,也是真吃不准这一大一小两男人是个什么状态,讽笑一声,说:&ldo;那夫妻俩这一招是姨太太做派,聂铮跟他们就不是一个格局。赵家兄弟两个在老爷子面前用各种招数对掐是常事,没一点世家子弟的风范,旁人看都看腻了。&rdo;
你他妈兄弟对掐争家产还让人想得通,可聂铮人都跑那么远了,紧跟着来掐这么一趟,是不是犯贱?
童延气得头疼,别问他为什么,总之,聂铮今天中了招,他就不舒坦。
想到什么,心里更不舒坦,跟着女秘书一直上到二楼,才把话问出口,&ldo;姐姐,晏家小姐是谁?&rdo;
女秘书顿住脚,虽然弄不清聂铮和童延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话她还是要说清楚的。
她立刻实话实说:&ldo;赵太太说的可能是晏家老三。那是我们中学时的校花。&rdo;
童延焦着心还做了大惊失色的样,&ldo;不可能,你们校花居然不是你?&rdo;
女秘书被他逗笑了,&ldo;就喜欢你这种品位。&rdo;接着说:&ldo;那时候大家都觉得她跟聂铮登对,毕竟这一男一女都出挑,家世还相当。但你别误会。&rdo;
童延抢白:&ldo;我没误会。&rdo;
女秘书急了:&ldo;我还没说完呢。&rdo;
童延忙说:&ldo;你继续。&rdo;
&ldo;事实上,聂铮跟她屁事没有。聂铮那会儿对谁都面上过得去,但宴小姐自视甚高,一直以为聂铮喜欢她只是没说,于是端着架子也没表白。一直到毕业,毕业舞会那是挑明暗恋的好时机啊,宴小姐绷不住了,推了一批人邀请聂铮做她的舞伴。&rdo;
童延说:&ldo;聂先生应了?&rdo;
女秘书说:&ldo;聂铮就是个事业之外注孤生的人设,会参加这种除了宣泄青春期情绪,没有其他任何意义的舞会?&rdo;
童延乐了,&ldo;有道理。&rdo;突然觉得膝盖有点疼,换作他,选择也跟聂铮一样。
女秘书依然认真,&ldo;事实上,舞会举行时,聂铮已经在英国了。校花心高气傲,自然不会纠缠,没几天就有了男朋友。所以,今天这事儿,就算赵太太说的是真的,最多是宴家的谁,还有让宴小姐跟聂铮联姻的打算。即使是这样,聂铮也未必会接招。&rdo;
童延:&ldo;……&rdo;联联联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