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车就来了酒会,住处还没去看过,不过聂铮早跟主人说过要两栋屋。专程叫宴会主人的助理带着童延去自然是怕随便叫来的人不靠谱。
童延依然不能久站,正好也累了,慡快地应下,就跟着那助理走了。
但本以为靠谱的人,偶尔反而不靠谱。
时间退回一个钟头前,就在童延刚跟着聂铮上楼时。宴会主人赵先生兴致高昂地找到秦佑:&ldo;我跟你说,前些日子听说聂大哥跟你好同一口可能是真的,他今天居然带了个漂亮孩子。&rdo;
秦佑眼皮都没抬一下,&ldo;然后呢?&rdo;
赵先生说:&ldo;他跟那孩子像是还没成,今晚上我打算推一把,聂大哥那人就是太板正了。&rdo;
秦佑说:&ldo;那你就去,只管去,你最近确实缺个人给你紧紧皮。&rdo;
于是,童延找到住处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幢远离尘嚣、被竹林围拥着的独栋木屋,一看就是超级的架势。
赵先生的助理将他一直送进卧室,把手上两份行李一块放地上,&ldo;祝你和聂先生晚上愉快。&rdo;
说说说什么来着?这屋除了外边的客厅,里头就是一大床房。大床房的尽头,浴室只用玻璃隔开,里边什么都看得通透。床头精巧的木盒里头还备了套子和润滑剂。整个房间都充满不了描述的气息。
童延舌头差点打结,&ldo;聂先生安排我俩晚上住这儿?&rdo;
男人说:&ldo;是。&rdo;
娘欸!老板怎么突然开窍了!!?
这是要睡他呢还是要睡他呢?
童延神思不属地泡澡。也是!虽然第一次是他强按牛喝水吧,可男人后来比他主动多了,而且第二次,绝对是聂铮比他嗨。
接着恍恍惚惚地冲凉,想得越发明白了,难怪聂铮一直让他一个屋檐底下住呐,果然还是想上他的。
腿一阵痒,童延打开抽屉,好在药盒配置齐全,连风油精都有。
他顶着一脑子的懵,坐在沙发上慢慢涂。
艹的!就凭聂铮拉拔他的那一把,他今晚上被睡了,那也是报恩,哪来的那么多想法。
于是,一分钟后,童延揣着报恩的心思,光溜溜地躺上了那张大床。
怎么办?他上次还说老板器大活不好,今晚挨过这顿后,要不要夸奖夸奖替聂铮挽回一下男人的颜面?
不过,因为报恩夸聂铮活好,这到底是太有良心还是太昧良心……哈哈好,不能笑……
不对,妈的,聂铮也嘲讽过他勾引人自己还不硬,是不是?
听见窗外有人说话,应该是那位回来了,童延心里万鼓齐鸣,迅速把手伸到被子里很敬业地握住自己,这次他先把自己撸硬了!
聂铮被送到屋子外头,见是独栋就觉得有些不对,只当是童延的住处被安排得远了些。
开门进屋,接着径直进卧室,这一看眉心突突地跳,童延背对他侧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整副赤裸的肩背都露在外面。
他知道这里头有鬼,但童延干嘛把自己扒得这么干净,聂铮大步往床头走,走近些才发现童延肩缩着,人还在发抖。
心头一凛,到床边站定,把被子掀开,床上的人顿时蜷成了一团,倒嘶着气。
童延抬头望着他,眼睛里头水光闪烁,神色悲愤欲绝,一副要哭出来的可怜样,龇牙咧嘴,&ldo;嘶‐‐&rdo;
聂铮这才发现男孩满头都是汗,有上次中药事件在先,连忙坐到床头把人搀着起来靠自己身上,心里一阵焦灼,&ldo;谁给你喝了什么?&rdo;
但下一秒怀里的人就用力挣扎起来,童延颤抖的声线拼凑成几个字,&ldo;我去……洗手间。&rdo;
这一句话说完,童延身子就开始朝床下挣,这么个情形,聂铮想到这孩子还没好全的腿,只得把人打横抱起来,&ldo;别动,带你去。&rdo;
抱着人大跨步地往洗手间赶,见童延手一直捂住关键部位,聂铮意识到什么,&ldo;你伤到这儿了?&rdo;
话刚说完,就瞧见童延神色更加悲愤,与此同时,聂铮嗅到了一股,不算浓烈的风油精气味。
五分钟后,聂铮站在洗手间门口,胳膊抬起撑着洗手间的门,&ldo;好点了?&rdo;
隔着玻璃和垂帘,里边水声哗哗的,同时传出童延气急败坏的声音:&ldo;没有!&rdo;
这孩子又一次爬床,聂铮本来想教育他两句,但在男人关键部位被风油精灼痛的惨烈面前,对的错的全都烟消云散,全都不值一提。
聂铮又敲敲门,&ldo;你腿不能受凉,我进来给你送件衣服。&rdo;
屋里人声气更不好,快哭出来似的,&ldo;来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