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一番童延在灯光下眉目如画的优美面容,聂铮说:&ldo;你才多大?&rdo;把血气方刚几个字从脑子里挤出去。
熟了,可以吃了。可能对爬床这事执着太久,童延脑子里居然跳出这么一句话。但说不得,只抿着嘴,咬了下唇,嘴角微微扬起,笑也没笑开。
见气氛终于松快了些,聂铮觉得时机到了,突然问,&ldo;想好说什么了?&rdo;
&ldo;聂先生,原来您在这儿。&rdo;小径靠会场的那边有个男人匆匆过来。
聂铮的确很忙,这种场合只顾着一个人不现实,童延该说的没说,金主想听的没听到,话题只能到此为止。
晚宴一直进行到深夜还没结束,可能是拜老聂一贯的浪荡作风所赐,时间越晚,留下的人越没正形。能看得清风向的宾客纷纷告辞而去,越落在后头的就越没有让聂铮客气的必要,时间过了十一点,聂铮头有些犯晕,人不太舒服,整了整衣服,起身,去跟寿星告别。大庭广众,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的。
老聂听说他要走,一如既往放浪形骸,无可无不可。
明影帝叫人重新端了酒,围在一处坐着的,包括聂铮,众人共饮一杯,今晚到此为止。
聂铮在去码头的路上,被送他一位董事拉着说了一会儿话。也就十几分钟,只觉得头晕得更厉害,身子里揣了块火炭似的,热得像是要把浑身水分都蒸发出去,更可怕的是身体不正常的蠢动来势汹汹,聂铮糙糙结束话题,忍着不适,大步流星地往码头去。
踏上栈桥时,男助理应该是看出了什么,&ldo;你怎么样?&rdo;
聂铮眼前海天都变了色,但还是理智地做了必要交待,&ldo;酒有问题,打给柳依,联系大夫。&rdo;
男助理被他声音的沙哑程度吓到了,立刻给女秘书打电话安排,骂了声什么,愤愤不平地说:&ldo;又是老一套,每次生日晚宴,零点后的酒水都加东西助兴。&rdo;
聂铮没说什么,两脚踏上游艇的甲板,一步不停地走进舱房,进了房间,才脱下西装扔到一边,伸手扯开领带。
男助理敲门焦急地说:&ldo;聂先生,alan不在船上,他电话信号有问题,我去找找他。&rdo;
alan是游艇驾驶员。聂铮有些烦躁,头指按住额头,&ldo;尽快!&rdo;房间里没开灯,他眼前像是墨汁上点了油,五彩光芒徐徐晕散。身体里像是有只着了火的野兽在横冲直撞,把他血管都要撑爆了。
童延这晚上是一直用眼神追踪聂铮的,可是只去了个洗手间回来,目标丢失了。一问才知,金主已经打道回府,童延是做着打算来的,一晚上下来良机错失,真是骂自己几顿都痛快不了。
聂铮走,他也不用再留岛上。可刚到码头,遇见了顶着一头大汗形色狼狈的陈助理。
陈助理瞧见他简直像见了亲娘,&ldo;你来得正好。&rdo;
童延顿时大喜:&ldo;聂先生还没走?&rdo;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可谓形势逆转,被陈助理拉到沙滩上小屋交待完全部,童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ldo;他现在在哪?&rdo;
陈助理擦了把汗,&ldo;在船上。总之两手准备,我去找驾驶员,你上船陪着看他需要。就算回去晚点,在路上把药性散出来也还好说,这是个好机会,就看你怎么做了。&rdo;
童延摊开手掌:&ldo;拿来。&rdo;
陈助理不可置信:&ldo;要钱?&rdo;
童延说:&ldo;我就这么干巴巴地去?&rdo;
陈助理愣了愣,从兜里掏出套子,润滑剂,一气儿放到他手里。不放心地问:&ldo;你是gay?&rdo;
&ldo;我也可以是。&rdo;
陈特助不知道从哪掏出个瓶子,塞子一拔,火速捏着他的鼻子就这样给他硬灌下去了,&ldo;别吐,喝了这个你才不会半路打退堂鼓。&rdo;
童延炸毛,&ldo;这是什么?&rdo;
还能有什么?无非助兴的东西。
就像陈助理说的,这是个好机会。童延没想到在他没留多少指望的时候,幸运女神居然从天外而降。这就不是他勾引聂铮了,金主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他现在救场如救命。再正经的男人挨上助兴的东西还能有多少自制力,聂铮最好今天晚上把他上了,场面越惨烈越好。一夜恩情,就着那么点内疚,明天天一亮,管他小白花也好,神经病总监也罢,再说什么,聂铮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为了一击即中,童延把陈特助支出去,就在沙滩小屋给自己润滑扩张。生怕赶不及,就这么湿着屁股一路小跑着朝游艇去了。
聂铮的游艇个头大,停在长栈桥的尽头。
越往前越静,童延一脚踏上甲板,耳边除了海浪,再没有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