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他,憋在肚子里,童延也说不出什么,毕竟不是全天下女人都是他妈。但撞到他眼皮底下来看不起,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童延状似不在意地笑下,&ldo;讲啊。&rdo;
fiona果然就把弯曲的肠子拉直了,瞟了眼书架密密麻麻的书脊,冷冷地说:&ldo;别指望用这些本来不属于你的东西粉饰自己,没用。你是什么就是什么。聂先生多优秀,你心里清楚。对他来说,你就是个污点。&rdo;
呵!童延唇角弧度更大。
fiona又说,&ldo;你知道晏千仪小姐吗?女人,世家小姐,那才是能配得上聂先生的人,我是说各方面的配得上。他们自小青梅竹马,长大联姻,这对聂先生来说本来是大好局面,可你这个污点毁了一切。&rdo;
晏千仪?晏家三小姐?童延一怔。
他立刻把这名字跟身份联系上了,这一扯上心头火气更胜,他承认他不如那位世家小姐,各方面。他是个什么,他清楚,但这事儿轮得着眼前这女人给他点破?
到底给了聂铮这么久,童延压下骂街的冲动,顺着聂铮一贯的行为方式,微微笑着问:&ldo;fiona,你希望我把你当作女士照顾吗?&rdo;
平心而论,对着女人,他一个男的再怎么样也得客气些,但fiona身上显然没有任何属于女性的美好特质,他也不用把这人当成女人看待了。
童延听见fiona凛然道:&ldo;没有必要。&rdo;
他笑意更甚,&ldo;那好,我说话更直,你听着。&rdo;
fiona没出声,镜片反射出两片冷得刺眼的光。
童延直视女人的眼睛,开口时声音也失了温度。
&ldo;你现在是拿钱替老板办事,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得的那份报酬要求你住在这儿,还包括跟我这个你看不上的东西相安无事。你替人打工,钱拿了,人来了,再看不惯我也得忍着。&rdo;
不就是掐个架?没问题。对他来说家常便饭。
在聂铮身边耳闻目染,一边说理一边耍横、以及偷换概念对童延来说也都不算事儿。
童延把这段话一气说出来没打喘,&ldo;所以你在干什么?把话讲明,你对我不客气,我也不打算憋着气对你客气,这整个屋子的人都知道,狗咬我一口,我都得咬回去。等我跟你闹起来,最后不安宁的是你的老板。你拿了老板的钱,住进来在他家挑事儿,fiona,你本分做不到,上赶着当搅屎棍,这是助理该干的事儿?&rdo;
fiona脸色铁青,嘴唇发抖,&ldo;你‐‐&rdo;
童延笑眯眯地说:&ldo;生气?忍着!出来赚钱讨生活,干什么能不受气?我劝你以后别说你跟过赵老,这是寒碜谁呢?我那个每月开两千的小助理都比你有职业素养。&rdo;
虽然童延也不想给聂铮惹不痛快,但fiona指头都撩上他的脸了,他还抱屈默默受着,门都没有。
给自己艹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憋屈样等人拯救,那是小白花的格调。童延的性子一贯是自己怼回去,把憋屈倒塞给不长眼的人。
赚钱讨生活,干什么都得挨眼色,没毛病。这道理童延懂,要说fiona这在职场上混了十来年的人不明白,童延还真就不信了。
所以,他那一番话说得没留情面,但也就是给fiona一个教训:弄清楚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消停些,别再胡乱作妖。以后他们彼此不搭理,相安无事就好,都别他妈给聂铮添堵。
但这次,事情发展再次出乎他的预料。
这一晚,聂铮回来的时候,他照例迎到楼下。
fiona也照例候在一边,和上次一样没被女秘书的眼神带走,不仅没被带走,还上前一步对聂铮郑重地说:&ldo;聂先生,我想跟您谈谈,请您给我五分钟。&rdo;
童延第一反应是,这女人得告他的恶状。但就算事情扯开他也不是不能咬回去,因此他也只愣了一瞬,接着笑意如常地瞧着聂铮带着女人进了书房。
几分钟后,聂铮出来了,神色阴霾,面沉如水。从书房到客厅这段路,男人步子又沉又疾,明显就是怒火中烧的模样。
童延本来坐在沙发等,这一瞧心里一个咯噔,急忙站起来,迎过去。
对上他的眼睛,聂铮面上的厉色像是强压回去些许,眼神瞬间软了许多,开口时,语气也十分温和,&ldo;你还没上楼?&rdo;
这显然是怒火与他无关的调调,男人脚步没停,童延亦步亦趋地跟着,&ldo;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fiona辞职了。&rdo;提到这个名字,聂铮眼神再次变得森然。
童延:&ldo;啊!?&rdo;辞辞辞辞辞职?
这尼玛真是神了,他到底是个什么特殊体质,他妈的,前有凌青华,后有fiona,他尽被这些爱挑事的玻璃心碰瓷。
fiona这是要以退为进,憋大招黑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