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肩颈传来一阵咬痛,江肆月瞳孔骤缩,当即迅猛翻身,一把按住了周十晏意欲反抗的双手!
“嘶……”她手劲奇大,双腕处传来的酸痛令周十晏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阿月,轻点轻点,疼……”
“你咬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轻点!?”然而江肆月置若罔闻,甚至把十指收得更紧,“上次说你属‘气球’不服,这次干脆属狗了??!”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tm真是要反了天了!?!”
周十晏被斜摁在病床上,尾椎到后脑勺一溜贴紧床板,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只能踩在地板上。
江肆月仍旧以骑坐姿势压在他身上,由于手臂发力而微微弓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像是什么远古记忆被遽然唤醒,周十晏整条背脊倏地一绷,立马闭眼、偏头、求饶,一气呵成。
“老婆,别打脸!”
简直熟练得令人“心疼”。
“脸?”江肆月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我看你早不要脸了!”
“谁说……啊啊啊阿月!错了错了!”
“疼疼疼!轻……啊!”
“真错了!下次不敢了!老婆饶命!!”
“你还敢有下次??!”
“没没没没没有!啊!呜呜呜脸毁了就不能当饭吃了……”
江肆月挥下的拳头陡然停在半空,随即恍然大悟,反手又是一拳:“你还想把这脸给谁当饭吃??!!”
周十晏登时浑身炸毛:“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脸没上保险吧?”可惜江肆月始终对他的“鸣冤叫屈”充耳不闻,转眼又用右手虎口掐住他的下巴,“如果是咱俩的关系……”
“我把你打残了,算骗保吗?”
周十晏被迫仰起头,紧张地喉结上下一滑:“虽…虽然我的脸没上保险……但是!”
“但是人家不都说,‘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嘛……所以就算有,也肯定不算!”
江肆月眸色幽深,虎口不自觉加大力道,反问:“是吗?”
周十晏欲哭无泪道:“真的!比珍珠还真!”
说罢,又小心翼翼抚上她掐住自己下颌的手背,柔声柔气问:“阿月,你手上还有伤呢,打了这么久手疼不疼?”
“要不咱们先歇会儿吧,反正我……”
反正我一直在这,只要你想,随时揍我都行——这句话还没说完,周十晏原先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江肆月先一步甩开了他的脸,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