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ldo;子山的顾虑是有道理的。&rdo;
秦狼叫道:&ldo;是啊,我也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就连夜杀出,谁知许贡那王八羔子早有准备。和我一起出来的那五十余名勇士就这样全部战死了,我也险些命丧沙场。&rdo;说着望向那条大汉道:&ldo;幸亏这位大哥出手相救,我才能顺利杀出重围,来到候官县啊。&rdo;
我摇头道:&ldo;会稽是我们的根本,千万不能有失,我看还是得快快回援才行。&rdo;
虞翻道:&ldo;潘临、詹疆尚虎视眈眈,我军若走,这两个混蛋必会掩军袭我于后,不可不防啊。&rdo;
我道:&ldo;看来只有留下一员大将在此镇守,并阻断潘临、詹疆之兵,我军方能快速救援会稽。&rdo;说着我望向贺齐道:&ldo;公苗以奇兵袭杀张雅,胆识过人,我想就让你领兵断潘临、詹疆于后,不知能担当否?&rdo;
贺齐抱拳道:&ldo;蒙主公不弃,拔齐于草野,今又委以重任,齐焉敢不效死力。若潘临、詹疆二人敢来时,齐定为主公破之。&rdo;
我点头赞许,问道:&ldo;不知将军须多少兵马留守?&rdo;
贺齐道:&ldo;只我本部之兵足矣。&rdo;
贺齐本部精兵于攀岩作战中伤亡几十人,仅剩一千人不到。而他所要面对的敌人‐‐詹疆有兵马三千,潘临更有山越大军不知多少。
我道:&ldo;此事干系重大,公苗切不可儿戏。&rdo;
贺齐慨然道:&ldo;愿领军令状。&rdo;
我赞道:&ldo;壮哉!此间之事,便全权委任与公苗了,然尚需一人为辅,我方放心。&rdo;
阚泽出列道:&ldo;某愿助贺公苗一臂之力。&rdo;
我笑道:&ldo;若得先生与公苗合力,吾则无忧矣。&rdo;遂取过印绶,交与贺齐、阚泽。一面自与凌操领二千骑兵先行,虞翻、董袭、秦狼领众步兵随后。
……
会稽郡外,许贡军帐中。
&ldo;周先生此计甚妙,放走秦狼,让其请来援军,再伏兵以歼之,此真深得兵法之精髓也。算时日,严白虎的援军也快到了吧。&rdo;说话之人一脸富态,正是豪族焦矫。那次他与周昕投至吴郡,听得严白虎领会稽太守,心中极为愤怒,便与许贡密谋起了攻取会稽之事。此时许贡领兵一万攻打会稽,他与周昕亦随在军中。
由于前些天秦狼趁夜突围,被周昕领兵堵住,杀了与秦狼共同突围的士兵后,周昕自忖多日攻会稽不下,不如围点打援,于是便故意将秦狼放走。此时听了焦矫之言,忽然想起那夜之事,心头一颤,乃干笑道:&ldo;焦公不知,我虽有意放走秦狼,然当时却有一蒙脸汉子冲杀而来,其武艺之高,实属罕见,我便是不想放秦狼走,亦不能也。说来惭愧,当时我差点便丧命于那蒙脸汉子之手。&rdo;说罢尚心有余悸,额头微有冷汗渗出,可想而知当时情势是多么的凶险。
许贡见状笑道:&ldo;周先生是不是有点抬高了那人,若当时我许门三剑客在,誓必擒下那人,为先生解气。&rdo;
焦矫点头道:&ldo;然也,我之门客,多为三剑客之门徒。我门客之剑法,周先生已然见过,三剑客剑术当世更是无人能敌,先生就不必担心了。今伏击严白虎援兵者,正是三剑客,此事料无差错。&rdo;说着谓许贡道:&ldo;许公,我吃了豹子胆进言,眼下即可设下宴席,待破了援兵,便让众将士好好吃喝一番,然后攻城。&rdo;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周昕心中却隐隐觉得三剑客实非那大汉之敌手,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讨论,见焦矫已露骄态,便道:&ldo;严白虎并非等闲之辈,我军实不可大意。我看宴席之事,还是等破了会稽再办为妥。&rdo;
许贡虽知此时非办宴席之时,然对周昕推崇严白虎之言亦甚为不满,乃道:&ldo;周先生也太谨慎了吧。想那山越王潘临便已足够严白虎头疼的了,如今我又包围了会稽,会稽乃严白虎之根本,如秦狼顺利报讯,则其必引兵来救。而顾及到潘临,严白虎又不可派出过多援兵。就算他多派援兵,那也是远道而来,我伏兵以逸待劳,安有不胜之理?其前后皆有强敌,兵又不足,试问如此难题,便是孙吴复生,亦难破解,严白虎又何能为之。&rdo;
第十六章奇取吴郡
夜!很暗!
坐在马背上,我身心俱疲。日夜赶路,这可真不是人干得活。我马术又不是很好,整个人都快累吐了,就连马匹也不堪重负,看看要倒的样子。大家现在肯定要怀疑我的身体素质了是不是?实不相瞒,本人虽然不会武功内功什么的,但身体还是很强壮,而且自从来到这乱世,我就天天锻炼,做俯卧撑(真的俯卧撑哦,别想歪),马也是经常骑(真的马哦,别想歪),早就不是刚来时的那个我了,身体素质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那你可能又要问,既然身体这么好,为什么还会累到想吐。告诉你,我可是骑着马连续从会稽候官县那边跑到这的啊,这是哪?这是离吴郡已不到数里的地方了啊。
我死咬着牙,回头望了一下众将士,这帮家伙也差不多和我一个德性了。只有凌操与陆老头的那名仆人尚是一脸坚毅,丝毫看不出有半点倦意。靠,这两个真不是人。
凌操的武勇我们是不容置疑的,那么那名仆人又是哪路好汉?且听我道来,话说那日他报出名号时,我就着实被吓了一跳。此人姓鲍名出,字文才,京兆新丰人也。因与其母避难至江东,逢其母身患重病,无钱就医,幸得陆逊出手相救,将他母子二人接回家中,请遍江东诸名医为鲍出老母治病。病好后,鲍出感恩涕泠,自愿为陆逊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