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目失明,痛得打滚,那个女人,不是那个缪卓言吗?三年了,整整三年,她知道,这三个字在欧阳澈心里像是刻上了烙印。虽然他从来不说什么,可是除了她,还能有谁可以让他如此绝然?她一直知道他在找她,找了整整三年。她早该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现在,竟然带着孩子来蛊惑欧阳澈了……
藜洛的目光朝着门缝里望去,欧阳澈的目光那般温柔,似乎,很久很久,久得她都忘了,那是什么感觉。他竟然再也没有宠幸过她,或是任何一个女人……欧阳澈,他竟然会容许自己过着这样的生活,为了那个失踪了三年的女人,他简直是要把自己变成和尚了!
缪卓言,她想怎么样?她竟然还想凭借那两个孩子重新回来吗?可能吗?……就算欧阳澈再也不把她放在任何重要的位置,她也绝不容许这个女人得宠,扰乱她早已纷烦的心……
今夜,或者明天,她一定会出现的,她要她,进得来,出不去,从此以后消失……藜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底是那样疯狂的罪恶。
夜已深,外面似乎下起了雨,滴答滴答地打在船上。缪卓言的心颤抖着,手攥得那样紧,那样紧,似乎一放开,她就再也没有力量支撑。
小丫的嘴唇动了动,始终没有开口。好乱……从来没有想过此生会有可能再回东瑶,却不想,因为这两个孩子,还会回到这个地方……三年了,忘却的记忆是否又会复苏?
小丫担心地望了缪卓言一眼,她的脸色蜡白,嘴唇也是。一阵心疼,小丫的眼泪夺眶而出。小姐真是个命苦的人,为什么总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遭遇那么多,如果可儿乐儿真的有什么,那么……
她不敢再想下去,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
策马扬鞭,付了十倍的银两,要的是速度。抵达皇宫门前,却是紧闭的大门。夜色正浓,无边的黑,无边的静,只有雨的声音,在耳边蔓延。
“小姐,进不去……怎么办?……”小丫的声音带着颤抖,那紧闭的大门关住了所有的希望,缪卓言原本苍白的脸更惨白起来,她一下子奔到门前,用力地拍打起门。
“开门,快开门!……开门啊!开门!……”再用力的手拍到那厚厚的门上,在雨声的冲击下也没有任何一点声音。缪卓言的身子沿着铁门颓然而下,雨声淹没了她的呜咽,淹没了一切……
“小姐……小姐,不要这样……”
“怎么办?小丫,怎么办?……去找工具,去找石头,去找大石头……”
“皇宫的门,靠石头怎么可以打开呢,小姐……”
“快去啊!”缪卓言撕裂般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沙哑,她的手还在那样毫无作用地拍打着铁门,浑身已经被雨水淋得透湿,她却已然没有了任何感觉,心底,是那样的焦灼在燃烧……
小丫咬咬唇,还是朝着另一边的草丛跑去,心底紧张地颤抖起来。她无法预料皇宫里面发生了什么,无法预料可儿乐儿的命运会是什么,是不是悲剧已经发生了……
生生地止住想法,小丫不敢再想下去,使劲地扒开草丛找大石头。雨水淋湿了她的眼睛,她用湿透的袖子擦了擦脸,又低下头去。终于找到了一块足够大的石头,等她抱着跑到宫门前的时候,却没有了缪卓言的身影……
“小姐,小姐……”她扔下石头,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在这顷刻之间,缪卓言竟然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小姐……小姐……”她哑着嗓子在四周找寻,却依然没有缪卓言的身影。难道说,是她的拍打有了作用,她……进宫了吗?否则,什么都看不见的她,不会飞天遁地,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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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在耳边,无尽的烦躁,眼前,黑暗无边。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要见皇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忽然之间就被轻功带到了这里。她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这究竟是何方……
“你的名字,可叫做缪卓言?”似乎是太监细细的声音,缪卓言拧了拧眉,哑声道,“是又如何?”
“这就对了……”仿佛是阴阴的笑声,“没有找错人……你可是今天冒然闯入皇宫,意图行刺的两个毛贼的娘?”
心脏被什么重重地一击,有什么恐惧从心底升腾,冷到心间。她激动地抓住了眼前的手臂,声音嘶哑带着颤抖:“……怎么了?他们怎么了?……他们没有意图行刺,他们……他们只是两个孩子而已……”
“笑话!孩子就能脱罪?如此小的孩子竟这般歹毒,实在是死有余辜!”那尖利的声音刺得她心头淌血,她不敢相信地摇着头,颤声道:“……死有余辜……什么叫死有余辜……他们,怎么了……”
她缓缓抬眸,又疯狂地叫道:“他们怎么了!欧阳澈把他们怎么了!你说,他把他们两个孩子怎么样了!你说!”
“怎么样了……自然是处死了……”悠闲的声音,几分耳熟,带着刺耳如银铃般的笑声。
“处……死?”好久好久,她才缓过神来,这两个字的意思……她不懂,什么叫处死……怎么可能……可儿跟乐儿,明明才在她眼前,明明,他们的声音还在耳边,忽然之间,就不在了?被处死……他如何忍心,
站不住,她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会这样的……可儿,乐儿,不会死的,不会……”
“怎么不会?”她听到那个几分耳熟的声音靠近了,“他们意图弑君,是死罪,你见过有哪个想伤害皇帝的人有什么好下场吗?……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嚣张,竟然破坏了选秀大典!还想要置皇上于死地……虽然是两个小毛孩,也是人神共愤!”
“他杀了他们……他竟然杀了他们……”泪水汹涌而下,她简直哽咽得出不了声,那样浓重的悲戚要让她窒息。
“杀了他们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你缪卓言的孩子,跟皇上有什么关系!你们之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