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一愣一愣的,随后点头:“那奴去唤些侍卫过来,护着公主,可万万不能再出现先前的事情了!”
“不用了,直接吩咐车夫,咱们去城门口,”她轻眨了下眼睫,将映月迷得眼神都移转不开,“总要去瞧瞧那位让我神魂颠倒甚至不惜跳河的情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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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曾经是由李国王室统管,后来列国强大,就连李国都要上赶着去讨好才能免于被覆灭的结局,但是表面上,各国仍旧尊崇李国为王室,是以作为王室的都城共京城,自然是人来人往、车马络绎不绝。
正午,共京城城门口。
高台已经架好,中间跪着一瘦弱矮小的男人,正是王室马场的养马奴徐寅,在他身边则站着一位手拿砍刀的屠夫。
李国国君与沈侧夫人正坐在高台的正前方,正是这次的监斩人。
高台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有些不顾兵士的阻拦,踮起脚尖往里面看去,势要看清楚那勾引了公主将她迷得跳河的男人是何模样,竟然有如此的大本事。
“大公主真的死了?前几天她还在城门口施过粥的,可救活了不少的人呢!”
“可莫要在提她了,就算她做这么多好事,也改不了放荡的性子!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跟野汉子私通!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咱们李国的笑话啊!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李国人了!”
“这人真是,自己不知羞耻没脸活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死去,偏偏跳了淇水河,这下子全都知道了!我都觉得没脸!”
李国国君虽然坐在高台之上,但是周围人声音又大,喧嚷的很,皆是不好听的言论,他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自从知道消息后,他整个人就处在被怒火燃烧之中,只恨不能将徐寅千刀万剐。
但听到沈柔说要将他当众斩首,他是有过犹豫的。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又是王室公主的身份,实在不好到处宣扬。
可是沈柔的弟弟,如今新任的督察统领,正是他派人在淇水河里打捞出的李娇的尸体,并且闹得全城皆知,就是藏着掖着也藏不住掖不了。
沈柔身穿蓝底白花束腰长裙,年仅四十却如二十岁的姑娘一般,身子慢慢的靠在国君的身上,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膛处轻顺着,低声劝慰。
“妾知道您心里不舒服,但是徐寅有罪,不过是养马奴的身份,其貌也不扬,却引诱的大公主主动示爱,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身份都要跟他去私奔。”
“若是若是没有给大公主透露过要送她去和亲的念头就好了,那么大公主也不会一怒之下做出这样的傻事!真是个傻孩子!可怜妾的姐姐,如今还卧病在床,要妾每天去伺候着才能勉强起身!”
李国国君听到此重哼了一声:“孤是她的阿爹!又不会害了她,和亲的对象皆是贵族,哪一个不比眼前这养马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