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手上已经插好花花瓶摆到病床旁的桌上,满意的点点头后才转过身来,看见站在门口的迹部景吾后先是一愣,马上露出笑容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看清那人脸孔,迹部景吾神情闪过一抹讶异,随即立刻回复正常神情的回着:「的确是好久不见了,浅草桑。」
自从高中毕业后,迹部景吾和浅草茉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彼此的消息都是由共同的朋友凤长太郎的口中得知而来。
浅草茉知道迹部景吾为了柳生香织拒绝了国外几所名校的邀请,这份感情让许多人感叹也羡慕了好久。
当时有很多人说迹部景吾傻,何必为了一个可能醒不来的人做到如此,也有人恶意的猜测他将来会后悔这么做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迹部景吾依旧坚持自己想做的。
「算一算都五年多快六年了。」浅草茉笑笑的说着,当时年少的他们现在都各自为了自己的将来而努力打拼着。
再怎么说也算是老朋友了,迹部景吾和浅草茉就到医院楼下不远处的咖啡馆聊聊彼此的近况,过去的不开心的事情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一笔带过,若不是当年那些事情,其实以他们的性格是可以当好朋友的。
直到日吉若开着车来接她时,浅草茉才将一张帖子递给迹部景吾,「这个月二十号是我们的婚礼,希望你可以赏个脸来参加。」
迹部景吾刚接过帖子,临走前浅草茉又补了几句话,「其实我知道小若是希望网球部的人都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毕竟大家都曾经在一起不算短的日子,那是抹不灭的岁月。」
看着窗外那曾经的伙伴,迹部景吾也彷佛看见了昔日的过往,网球场上他们挥洒的青春汗水,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只是那些都成回忆,现在网球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休闲,当时一起奋斗的伙伴和对手也只剩少数人活跃在网坛,即使是他,有时候也会忍不住的感概时光的流逝。
而窗外的日吉若查觉到他的视线后立刻对着他点了点头,迹部景吾举了举咖啡杯子示意,刚从店里出来的浅草茉开心的上前挽着日吉若的手,临走前还对店内做了掰掰的动作。
目送的两人开车离去,迹部景吾唇边有着一抹忍不住的笑意,时间可以抹平很多事情,但其实也有很多是带不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拖了很久才迸出一张,其实原本没打算要发的,因为想说写完再一起发,结果昨晚睡觉时,突然梦到好多人说我不填坑,让他们实在太生气了,所以决定把我丢下去油锅里面炸一炸,当被丢下去油锅那一霎那,我整个人吓醒冒冷汗,这该不会是大家的怨念吧?
我只是填坑填的慢一点,也不至于要受油锅的苦刑吧?q口q
第50章後來
午后,原是晴朗的天空瞬间转为一片灰蒙蒙,从云层落下的雨滴让墓园里的石板步道变得滑脚,就连步道旁的泥土也逐渐潮湿而泥泞。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势,前来祭拜的人都纷纷离去,少了人气的墓园现在更是显得寂静。
而一个伫立在某个墓碑前的熟悉身影,让已经祭拜完母亲(岳母)正打算离开的日吉夫妇停下了脚步。
日吉若的视线并没有在那人身上停留太久,他在意和关注的是他身旁的人,低头看见妻子眼眸流露出一丝丝同情和忧伤,将伞递到左手,右手臂轻轻环住妻子的肩膀,用行动安慰着已经怀胎三个月的妻子。
一直落下的雨在日吉夫妇离去后逐渐加大,任凭雨水将衣物和头发打湿,那人依旧文风不动伫立在原地。
满是水痕的镜片将印入眼底的周遭视野变得模糊不清,就连那刻柳生家几个字的墓碑也是模模糊糊。
撑着伞踏入墓园,仁王雅治远远就看见柳生比吕士一身沉重和落寞站在那,自从那年柳生香织出车祸后,接下来连柳生夫人也开始慢慢变得不对劲。
也许是亲姐姐的死讯和女儿的昏迷不醒压垮了柳生夫人,她选择在自家的浴室结束自己的生命,而那天也是她亲姐姐的忌日。
仁王雅治犹记得当他在柳生家客厅听见声响而疑惑的踏进浴室时,印入眼底的是一片鲜红和比吕士脸上的苍白以及不敢置信的神情。
即使已过去了许多年,那一幕依旧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连他尚是如此无法忘怀,又何况是身为亲生儿子的比吕士?目睹母亲毫无气息倒卧在浴缸边,而浴缸内的水染满了刺眼的红。
走到了柳生比吕士的身边,仁王雅治将伞移过去遮住落下的雨水,低声的劝着,「走吧!再淋下去你会生病的!」
也许是因为下雨,仁王雅治记起第一次陪着柳生比吕士来祭拜柳生夫人时,天空也是飘着雨,而那一次比吕士不听他的劝硬是呆站在这淋雨,回去之后,因为高烧不退比吕士请了三天病假。
而后,每年他陪比吕士来祭拜时都会准备一把伞及干净衣物,以备不时之需。
听见友人的话,柳生比吕士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声音沙哑的问着:「雅治……如果那天我能早点回家,是不是情况就会不一样?」
仁王雅治不语,他明白柳生比吕士所说的是什么,想到那时从手术房出来的医生一脸凝重的对着他们说:『如果家属能早个半小时送来医院,也许还能救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