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心急到快发火了,但是事情一点下文也没有,能动用的势力他们都派出去了,甚至连手冢国光都请祖父动用在警界的势力帮忙找。
柳生奈美无助的靠在柳生彦身上,秀美的脸蛋早已哭花了,她没想到她最宝贝的女儿竟然会被发生这种事情,万一、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会没事的!这么多人在找,一定很快就有消息的!」柳生彦不断的安抚自己的妻子,身为一家之主的他这时候不能乱了阵脚。
「那些人、那些人为什么要掳走香织?我的女儿那么乖,怎么可能会跟人结怨?一定是那个人看错了!那不是香织对不对?」柳生奈美紧抓着丈夫的手臂,想要寻求一个人附和她的论点,可是得到的确是丈夫无奈摇头。
「奈美,虽然我也很希望那个人看错了,但这件事情有两个目击者,同时看错人的机率是不可能会发生的。」柳生彦的话打破了柳生奈美的最后一丝希望。
窝在柳生彦怀中哭泣中柳生奈美子,眼角余光瞄到看见正坐在角落的吃喝的浅草茉,愤怒情绪一涌而出,一把推开丈夫,冲过去扫掉浅草茉桌上所有东西。
「是妳!一定是妳!」柳生奈美伸手想要捉住浅草茉,「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一旁的日吉若眼见事情不对,立刻将浅草茉护在身后,沉下脸冷声对着柳生奈美道:「柳生夫人请自重!令千金的事情与她无关。」
「无关?怎么可能无关!」就像听到笑话一样,柳生奈美边流泪边大笑的说:「每一次香织出事情都是她做的,她就像是扫把星一样,从她来到柳生家后,我们家变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三番两次的陷害欺负我女儿,要不是我女儿命大,早就不知道死了几遍,这女孩子的心肠之毒没人比我更清楚!」
一直保持沉默的柳生比吕士两眼通红的出声大喝:「母亲!我求您别说了!」
柳生彦走过来阻止自己的妻子。「奈美!不要再说了!我知道妳因为香织不见了心情不好,但是也不随便怀疑人。」
「不要再说?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柳生奈美不放过的指着浅草茉,「凭她以前的所作所为,我有百分百的理由去怀疑她,果然那种卑鄙肮脏的母亲生出来的孩子也一样的卑鄙肮脏!」
啪!
包厢内响起了响亮的巴掌声,柳生奈美歪着的脸浮上了一个红手印。
只见浅草茉眼神犹如寒冰一样冰的冻人锐利,直盯着柳生奈美,「妳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但是请不要扯到家母身上,妳明知道妈妈她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妳的事情,那件事情只是个意外,她临死前还一直当妳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如果不是不得已,妈妈当年也不会送我回柳生家,我们就不会有这该死斩不断的孽缘。」
听完这话,柳生彦脸色惨白的问:「和美、和美她真的已经……」
浅草茉忍着想起母亲时悲伤的心情,看着面前那个自己应该尊称为父亲的男人,有些苦涩的回着:「妈妈在送我回柳生家的第二年就走了。」
「怎么可能?那女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子走了……」柳生奈美愣愣的看着浅草茉。
「骗人──和美阿姨真的……」芥川慈郎和丸井文太同样被这消息震撼到了,在他们记忆里和美阿姨一直对他们很好,人也很亲切温柔,几乎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虽然之前他们也问过和美阿姨人在那这个问题,但是小茉总是笑笑的不回答,没想到再次听到消息时,人却早已不在了。
同样被震撼到的还有不二周助,如月牙状的弯弯笑眼早已退去,清澈的冰蓝色眸子流露着悲伤和怀念。
浅草茉神情沉重的说:「妈妈走的时候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一点痛苦也没有。」
思绪彷佛回到了那天,窗外的天空飘着毛毛细雨,而她坐在白色的病床边,亲眼看着维持母亲生命的心跳仪器表慢了、停了。
从今以后那个用生命孕育她的女人将永远的沉睡,再也不会醒了,那个会在家煮好饭等着她下课回来,然后一起吃晚餐的女人再也不在了,那个会用手摸着她的头发,然后笑着跟她说:『宝贝,妈妈永远爱妳!』的女人再也不会开口说任何一句话了,那个有着一双温柔细致的手的女人,再也不会主动牵着她的手了。
「不──妳骗我!姊姊她怎么可能死了!妳骗我!妳骗我!」柳生奈美发疯似的摇着浅草茉,「妳骗我的对不对!姊姊不可能死的!我不相信!」
浅草茉任由柳生奈美捉着不发一语,眼底的那抹痛失至亲的悲伤毫不保留印在柳生奈美眼中。
愣愣的望着长的跟姊姊有九成像的浅草茉,那神情勾起了她最不愿回想的事,姊妹正式决裂那刻,姊姊的悲伤神情就犹如浅草茉此刻的神情,一直印在她脑海从未消散过,两人相处的往日片段彷佛电影一样,一点一滴的慢慢重现在眼前。
姊姊与她是异卵双生子,从出生开始就在一起,她们从未分开过,一起上学、一起嬉戏、一起过生日,一起哭、一起笑、甚至做坏事也一起,当然被骂被逞罚也是一起,她们一直是一起的,直到姊妹决裂那天,从此之后,天涯海角,她们各过各的生活,不曾再见过面,她万万没想到那次的决裂竟也是诀别。
「姊姊啊──」柳生奈美终于忍不住崩溃了,「呜呜……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妳连对不起的机会都不让我跟妳说?妳知不知道我有好多话想告诉妳!为什么妳这么狠心!当年一走了之连回来看我都不肯,为什么妳宁愿让我恨妳一辈子也不肯回来──」柳生奈美凄厉的哭声让所有人都为之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