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插手此事,只是受好友之托,前来看望一下她的父亲,若是少卿无法做主,不如行个方便,让我去找一个大理卿?”沐星河说着,却是对韩器露出了一个玉佩的角。
看到那玉佩,韩器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笑说,“县主稍等片刻,我前去禀报一声。”
韩器进了公房,大理寺卿就差点拿自己的头去撞墙了,科举舞弊,哪一次不是牵连无数,如今编辑试卷的主簿一共九人全部抓了,总主簿是温家人,可以说是温家唯一在官场上的独苗苗了。
这一旦定罪,太后还不撕了他啊?
除了这些人外,礼部的人也都全部下狱。
他看到韩器进来,揉着额头,“怎么了?”
“星河县主想见唐大人。”
“她想见就见?当大理寺是勇毅侯府吗?”大理寺摆摆手,“这种小事还来问我。”
韩器催下手,“可是,她身上有殿下的贴身玉佩。”
贴身玉佩都在戴在内衣里,所以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拿到,谁都能看到的。
大理寺卿愣住,“你确定?”
“属下十分确定,但为了小心谨慎,不如让县主将玉佩拿出来一看?”
“可殿下让她来做什么?”
“星河县主与唐大人之女是闺中好友,无人不知,她此刻找上门来,似乎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与殿下有什么关系。”
大理寺卿摸着下巴,“所以,这是要把罪名定在唐鸿羽的身上?”
“属下猜测,并非如此,唐大人乃是中立之人,殿下此举可能是在拉拢唐大人。”
韩器走了几步,低声说道:“而这主簿中,尚书右丞出自王家,乃是三皇子派系,而太常寺少尹来自秦家,乃是五皇子派系。”
大理寺卿也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坐在三品大员的位置上来,只是还有一点不明白,“可是,这勇毅侯府是忠于陛下的,从不结交朋党,殿下与勇毅侯府有关系?”
“有无关系,微臣不知,但微臣觉得,或许勇毅侯府与东宫并不是像表面那般冷淡,若真是如此,那沐家二小姐怕是也入不了东宫。”
“那已经不是沐家的二小姐了,若真是如此,他们不为她挣个侧妃的位置,任由她入宫为妾?”
又不是普通官员的庶出子女,怎会当不得侧妃?
“若是不断绝关系,若是为她挣妃位,那岂不是直接在明面上绑在一起了吗?”
大理寺卿点点头,“也是。”
“况且,凭借这唐大人的家眷与勇毅侯府家眷的关系,若是沐星河要救人,三皇子必然不能求,那么只剩下太子了。”
“确实,不管现在勇毅侯府是不是与东宫一条心,但这件事过后,总归不会站到其他皇子那里去,若是能帮助的地方,那必然也是会帮助的。”大理寺卿拍了拍韩器的胳膊,眼睛笑眯起了一条线,意味深长的说,“你说对吗?”
“这是当然,大人。”
得到大理寺卿的同意,韩器走出来,带着沐星河去了大狱,“请县主一个人跟我来。”
沐星河回头对她们说,“不必跟来。”
沐星河踏进了大狱,大理寺的大狱比起刑部的大狱要干净得多,这里关押的犯人也少,基本上定了罪之后,就会关押到刑部去。
走进大狱,绕过一个圈,韩器这才停下来,然后单膝跪下,“沐七参见主子。”
沐星河之所以这么了解韩器的一生,全是因为,韩器能安稳的活到十五岁,全是因为她。
韩器的母亲长得很美,他小时候自然也是一绝,这世上,喜欢女子的有,喜欢L娈童的更是数不胜数。
韩器的母亲虽然和老鸨做了交易,把孩子生了下来,又挂了牌,可毕竟年纪大了,又生过孩子,日子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