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二不停的说着自己的凄惨过去,妄图引起沐星河的同情心。
然而沐星河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等到他口干舌燥,感觉不对,才闭上了眼睛。
“说完了是吧?”沐星河转身,将手搭在四轮车的横杆上,对沐朝说,“交给你们了。”
“是,主子。”沐朝上前,直接捏住癞二的下巴,咔嚓一声,脱臼了。
癞二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害怕的挣扎的起来,但没有任何作用。
沐星河头也没回,推着萧钰出去,她淡淡的说道:“我要知道一切,若是你想说了,便给他们递个信,但要是再说不知道,或者试图欺骗我,那么……你会为此付出后悔一生的代价,不信,你可以试试。”
沐星河推着萧钰离开了地牢,在她的记忆里,虽然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但她却十分熟悉,她将人带到了房间,房间里烧着炭火,十分温暖。
“那地牢太过阴冷潮湿,你没必要过去。”
“嗯,下次不去了。”
沐星河将她的腿放在软榻上,然后撩起裤腿,准备进行第二次施针。不知道是上一次施针后的效果,还是这屋子里炭火太过旺盛。
萧钰那原本惨白的双腿,此时看起来却是多了几分血色。
萧钰厌恶自己的双腿,自己不愿看,也不愿意别人看,但是沐星河每一次的触碰,都会让他的心结放下半分,他不再仇视自己的腿。
沐星河坐在一边,先按摩了几下,然后再把消毒后的银针拿了出来,对着腿部的穴位刺了下去。
刺入穴位的那一瞬间,那带来的微微疼痛,给他带来一种新生的渴望和力量。
沐星河感受着银针刺下去带来的阻力,她微微一叹,看来时间不能再拖了,等到后面穴位都堵死了,整个腿都废了,那时候就再也无法治愈了。
她本来还以为半年的期限是最少的,却没曾想,半年竟然是最多的。上一次施针,毕竟是第一次施针,所以有阻力是正常的,按照常理来说,第二次应当比第一次顺利。
可沐星河感受到却是,比第一次还要艰难,这足以说明,他的腿正在逐渐衰败,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与之前并无太大的区别,甚至还在好转。
但内里,早已腐朽。
沐星河本来是打算如果开春后,找不到其他人,她就去找奴可达,可眼下的情况,等到皇后生辰过了便要出发去端州。
皇帝娶妃,皇后生辰,哪怕天大的事情也得延后,这个时间段里,沐星河走不了。
扎了针,沐星河拿出早已准备的瓷瓶,“这个药可以用于产妇难产,药没试用过,不一定有用,但真到了那个时候,也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这个药,沐星河没自己炼过,但清远居士制过这种药丸,拯救不少难产的女子。她没亲手做过,所以不能确定她做出来的药丸,和清远居士的药丸相差会不会很大。
而萧钰听到这话,直接就愣住了,“产妇?难产?”
真的,他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已经娶了妻,有了身孕,现在便是请大夫来瞧了瞧,又跟大夫说了生产,怕女子难产。
毕竟,生产是在鬼门关走一道,难产是直接跨进了鬼门关,都出不来了。
看到萧钰一脸懵的样子,沐星河忍俊不禁,“怎么,你快有弟弟或者妹妹了,你不知道?”
其实皇后的孩子是男是女,沐星河并不知道,只听说是生产的时候难产,没有保住这个孩子,但这个孩子是皇子还是公主,并没有消息透露出来。
此言一出,萧钰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起自己的母亲,接过了小瓷瓶,“谢谢!”
他会把这个东西交给他母亲,至于皇后会不会难产,而难产会不会用这个药,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