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姜檀心将视线继续转到了车外,她明白,这个时候的拓跋烈并不是在看她,不过是通过这一张皮囊,思念另一个亡故的女人。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母亲如痴如狂,爱之极致,这样尴尬的关系令她坐蓐针毡,看着徐徐前行的香木辂车,心中不免暗道:此刻,就是叫她跟戚无邪斗斗嘴皮子,也好过在这里水生火热。
香木辂车,她的向往又深了一层……
这般想着,突地,后头有一士卒骑马快行,到了天子辂车边后勒缰呵马,减了马速,马上之人恭敬捧手道:&ldo;陛下,戚公公请姜公公前去一叙,说是司礼监的事要问问&rdo;
姜檀心一听,真是玉皇大帝送来的特赦令,观音娘娘洒下的甘霖水,太及时了!她两眼乌亮放光,只觉得报信的侍卫大哥也帅的星眉俊朗,憨态可爱,堪比普度众生的寺庙菩萨!
&ldo;既然如此,谭新你且去去就来吧,今日傍晚即可抵达阳鼎山,晚上你再过来寡人的中军大帐&rdo;
&ldo;是,奴才遵旨&rdo;
告了退,姜檀心麻溜脚底抹油,干脆利落的跳下辂车,朝着后头的香木辂车小跑而去,嘴角洋溢着自己都忽略的笑意,好似期盼已久的愿望有了回复,雀跃难耐。说是躲避拓跋烈后的开心,不如是即将见到戚无邪的期待……
不对,又在瞎想什么?是了,早先的口舌之争还没分出胜负了,今日再战,一定是渴望胜利的战斗意志,驱使着期待见他的心情。
要不然,还能有什么?嘁……
心中一阵自我洗脑,自我麻痹,说服自己的动机后,姜檀心坦然大方的踩上了跪在地上的人凳,她只觉脚下一道上抬的力道,轻轻松松上了辂车。回头朝&ldo;人凳&rdo;小太监倒了声谢,扭身撩开金红挂帐,一矮身钻了进去。
事情突如其来,她也总是猝不及防,曾想过为何次次巧合,该不是这一辈子就注定栽在他手里了吧?这是后话,现在的姜檀心只知道,她一头栽进了戚无邪的怀里。
方才为了让她上车,辂车是停了下来的,这下为了追赶与大队伍落下的距离,驾车的显然没有考虑到姜檀心是否已经安然坐下了,这么自顾自的挥手扬鞭,辂车顷刻飞窜出去。
自然,依着惯性,她也必定往后栽去,瞬间扑进某人的怀里。
鼻下一股幽然冷香,像极了无妄地狱的气味,无情无欲,无悲无喜。
戚无邪的声音从幽深地渊之中传来,让她头皮发麻。
&ldo;本座救你与水火之中,自然知道你感激非常,可你也用不着这般以身相许吧?你我都是阉人,欢好是谈不上了,对食还是可以的&rdo;
近在耳畔的调情之语,竟然还出自太监之口,姜檀心尴尬有余,多了一丝懊恼,她迅速的爬了起来:&ldo;胡说什么,我可是假太监!&rdo;
戚无邪慵懒抬眸,轻飘飘一记含笑眼神,口齿一句话悠悠盘出,像是气音,极轻极柔:&ldo;这么巧,本座也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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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诶诶,那个赶车的,下面没有你戏份了,你探头探脑的看什么?
赶车的:不是,姜演员说一会儿分我红包的!我那一鞭子,她扑得多唯美……
导演:我就知道你们擅自加戏!擅自吃男主角豆腐!
赶车的抱头蹿:别打、别打!是编剧让我这么干的!
恶毒的眼神,刷……在角落啃着汤圆的某人默默将脸埋进了碗里……
048扑倒与反扑倒
&ldo;你自然不是,你哪里还是太监,摄政揽权,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你根本……你根本就是祸国jian贼!&rdo;不知是不是掩盖方才的羞赧,此时的姜檀心哪有忌口可言,胡乱说了一通,自己还觉得甚为有理,挺了挺胸胸膛,笃定得点了点头。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方才他……他说什么来着?
&ldo;摄政揽权,何时需要本座出手?结党营私,自是会有人巴结,如何阻拦?至于这贪污受贿,送银子是他们的事,办不办事便是本座的事了,东厂收贿却从不办事,你未曾听过么?就这么几条罪,定一个祸国jian贼,本座太过冤枉了&rdo;
&ldo;你!&rdo;
&ldo;别急,还没说完,比起祸国jian贼,本座更喜欢灭国枭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