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挽歌整条袖子都被血染红了,看上去就像是在血里面浸泡过一样,带狐狸面具的青年下手非常狠,看情况只怕是砍伤了大动脉所致。
现在他也顾不了挽歌的反抗了,从衣袖处撕下一条布条,强行将其捆在挽歌受伤的胳膊上端,防止失血过快,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拦腰将其抱起。
“放开我!”挽歌用手推着洛延川,挣扎着要下来,因为她动得太厉害,扯动伤口,疼得大脑都快停止思考,简直要人命。
只听到她冷吸一口气,脸因为疼痛都皱成一团。
洛延川白色的衣袍都被她的血染上大半,看着触目惊心,他带着怒气吼道:“现在你还耍脾气!你是想全身的血都放干净才甘心吗?”
挽歌被洛延川吼得一懵,先是一怔,紧接着情绪就失控了。
“我就算全身的血都放干净了,也用不着你假好心!洛延川,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她一边说,一边挣扎,可是却阻止不了洛延川的动作,最后一时失控,张嘴就狠狠地要在洛延川的肩膀上。
这力道不小,像是夹杂着对洛延川所有的愤怒,将所有的怨气都集结在了这一咬上,几乎要将其肩膀咬个对穿,直接就让洛延川冷吸一口气。
可是他还是没有放下挽歌的打算,看着那颗毛茸茸地脑袋趴在他的肩上,心中苦涩,声音变得柔和下来,道:“想咬就咬吧,只要你高兴,再咬几口都没关系,但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说着,紧紧将挽歌抱在怀中,运功离开这片修罗场。
挽歌靠在洛延川的肩头,浑身有些轻微的颤抖,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不停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恨自己的不争气,明明坚持要恨洛延川,可一听到洛延川温柔的细语,却不争气的鼻尖一酸,心中苦涩难当。
嘴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想再下嘴,却没有了那股力气。
这时,耳边又传来了洛延川调侃般的戏言,“丫头,你是把口水全涂在我的肩膀了吗?”
丫头,多么熟悉的称呼,曾经,他也只对她一人用过,说是她的专属。
可现在听来,心里却难受得紧。
“才不是。。。。。。”挽歌反驳,却觉得这样太像打情骂俏的桥段,于是生生地忍住下面的话。
她闷着头靠着洛延川,因为刚才那件事,情绪稍微稳定了些,闷闷道:“刚才那几个侍卫可能还有救,我要救他们。”
洛延川心中微叹,你现在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
但是这话明显是不能对挽歌说出口的,否则指不定她又要挣扎,敷衍道:“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安分点不要乱动就好。”
挽歌这一次没说话,算是听话了。
毕竟乱动的话,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洛延川抱着挽歌,速度极快地向着医馆奔去,而这时,在他们对面,几匹快马想着他们奔来,为首的,竟然是宁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