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气汹汹说:&ldo;你要知道,你是还要在这里念书的,我和这里的老师很熟,你但凡做出点违逆的事情,看他们知道不知道。&rdo;
覃桦白着脸,声音虽小,但也还算坚定:&ldo;无所谓了,反正只有一年不到了,再难过的日子我都过下来了,多一段时间不多,少一段也不少。&rdo;
全然把自己当作死猪,不用怕开水烫。
覃桦想往外头走了:&ldo;您请回吧,不要打扰潘老师的正常办学工作。&rdo;
她开了门出去,看见语文老师正站在楼梯口玩手机,覃桦脸色一红,继而煞白。潘老师的这间办公室是小办公室,三个老师通用的,就在楼梯口。此时语文老师不进办公室,反而站在一旁玩手机,很显然是听到了里头的动静,知道不方便打扰。
覃桦不愿在深想了,她低头,匆匆地跑回了教室。
教室里,潘老师趁着自修课,和学生在讲政治试卷的题目,看到覃桦急匆匆地进来,面露了诧异,但到底没有多说,仍旧用平稳的声音讲着题目。
这周依然是周六下午放学,书包里只塞了一本数学课本和一本《南秦史》,瘪得很,她一如既往地坐到了最后才出教室门。等走到校门口时,满校的学生都散尽了,只有门口路边摊上还零星围着三两个学生,等着吃小点心。
覃桦出了校门就把校卡摘下,把带子绕着校卡卷起来,塞进书包里,同时脚下自然而然地往右边拐去。
&ldo;覃桦。&rdo;有人叫她,&ldo;这里。&rdo;
覃桦脚步一顿,惶惶然地转过头去,正见傅延遇倚在车门旁,欠身说,&ldo;上车吧。&rdo;
覃桦下意识地一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四点半了,她拖了半个小时才出门,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傅延遇等了她半小时?覃桦想到傅延遇就这样坐在车里,偶尔点亮手机屏幕看看时间,偶尔转头看看校门口,从攘攘人群等到了零星三两,心里就很是过意不去。
覃桦快步走过去,忙说:&ldo;对不起,对不起,我习惯迟走的,没想到让你等了。&rdo;
傅延遇替她开了副驾驶的门,手扶在上头,叫她小心别被撞了:&ldo;没事,只是久等你不来,还以为你被家里人接走了呢。&rdo;
这家里人自然不会是外公外婆他们了,覃桦也不提爷爷来找过她的事情,只是红着脸道歉。
傅延遇打开那头的车门坐了上来,说:&ldo;没事,我也没什么事。&rdo;他转了车钥匙,踩上油门,打好方向盘,说,&ldo;要吃东西吗?我记得以前念书的时候也特别喜欢吃路边小摊,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那些小摊还在呢。&rdo;
他指了指车台,上面果然放着用塑料袋装起来的烧烤,涂着浓浓的甜酱,撒着辣椒粉,香得很。
&ldo;也没有几年吧。&rdo;覃桦愣了愣。
&ldo;我大你十年呢。&rdo;傅延遇说。
覃桦对着那袋烧烤咽了咽口水,摇摇头,说:&ldo;我在减肥,这些东西,我不吃。&rdo;
闻言,傅延遇瞥了眼覃桦。覃桦之前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努力,已经减了一层肥肉了,现下脸颊虽然还有些胖嘟嘟的,但看着也只是让人觉得可爱,而不再有油腻腻的感觉。她的身体也消瘦了不少,趋于正常人的体型了,就是那发型和服装看得让人觉得傻气。
&ldo;认真的?&rdo;傅延遇问。
覃桦想了想,说:&ldo;认真的,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我想要参加艺考,能不能趁着周末让我去学一学声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