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从中医那拿的药,今天是第五天,还没吃完。
她想起,医生说,吃完五服药,“包好”。
也就是说,吃完五服,一定会来月事。
这还没吃完呢,她的肚子已经疼得不行了,很强烈的下坠的感觉。
她想起来上洗手间,可她真的起不来。
这会儿她咬着牙,希望能快点挺过这一会儿,好赶着去一趟。
可这疼像是滚滚江水,将她彻底淹没。
忍了一早上了,还是没有挨过去,反而越来越厉害。
“沈,沈浔,我疼,你帮我请假,我要回家。”
时念忍不住因为疼,整个往前身子弓起,额头抵着书桌,冷汗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沈浔的狭长的丹凤眼一紧,看向在讲台上自己看书的老田,喊了一嗓子:“老田,时念病了,请假,我送她回去!”
说完,也不管时念和沈浔的反应,将她打横抱起!
刚要转身,看到了她板凳上的一抹殷红,又将她放下,脱下他宽大的校服,将她包裹起来。
老田看到她的脸色,自然不敢再做耽搁,赶紧允了,并给门卫打了个电话,让门卫一会儿直接放他们出去。
“她父母就在对面的包子铺,把她送那哈。”老田忍不住跟着叮嘱。
想想又不放心,赶紧在他们身后跟上。
结果他尚且年轻的小青年,却跟不上抱着个人的沈浔。
追到学校大道上,看着甩开他一大截的沈浔,终于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哎,老了老了。”老田忍不住喃喃自语。
“你年轻过吗?”
曹教练的声音在老田耳边炸响,吓得老田一个激灵。
“曹老师你吓唬谁呢!”
“吓唬二十来岁撵不上我十几岁的学生,就不要脸地自称老了的人呐。”
老田:“……那是我的学生!”
“他听过你课么?”
老田:“……”受伤了。
沈浔抱着虚弱的时念一路冲进了包子铺,把时念父母吓了一跳。
时念母亲一看时念身上盖着的校服,再看看她的表情,心里跟明镜似的,立马就给医生打电话。
两三分钟就挂了电话,让时父把时念扶上三轮,她要拉时念回家。
时父腰不好,抱不动时念,所以闻言赶紧上前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