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眠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抗拒,驰明舟身上的烟草味尽数涌进他的鼻腔,这滋味仿若一把把刀凌迟着他的全身。
驰明舟伸手掐着枫眠的下颚,逼着枫眠只能面对着看他,就连逃避都做不到。
枫眠的泪水濡湿了驰明舟的指腹,枫眠的焦急的说道,“我身体不舒服,你不能碰我,驰明舟,你不能碰我,我求你,今天不做,以后再做,以后补给你,驰明舟!呃!”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骤然变了调,尾音都在颤抖,枫眠嘴里的求饶尽数化作痛苦的呜咽。
修长的脖颈扬起紧绷,额角青筋暴起。
枫眠的腿胡乱的踢着驰明舟,整个人都痛苦至极。
血色落在身下白色陶瓷的洗手台上,渐渐晕开。
驰明舟冷眼盯着他,“你有能耐就边做边吐,我能做到你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
枫眠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他牙根紧咬,想要忍下这痛苦,然而每一次都像是一把刀刃反复开辟着他的身体,仿若要将他生生搅碎,本能的恐惧让他做不到放松。
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卧室里久久不绝,就连站在门还没离开的驰辰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驰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嘴里不想吃饭,想吃别的是吗?
洗手台都晃得作响,枫眠背后抵着冰冷的镜子,避无可避,他绝望的看着宛若发了疯似的男人,声音都已经变得沙哑无力,“放手……放开……”
驰明舟冷眼盯着他,眼中不见半点怜悯,一次比一次很,恨不得将枫眠活活撞碎。
枫眠感受不到半点旖旎,他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眼神变得迷离。
驰明舟冷眼盯着他,讥讽道,“现在不吐了?之前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么,现在吐不出来了?”
枫眠牙根紧咬,一个字也说不出,就连呼吸都在发抖,他倚靠着冰冷的镜子,几乎以为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被冻凝固了。
刺骨的冷,浑身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暇去顾忌恶心或作呕,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离开驰明舟,以任何方式都可以。
身体几乎散架,没有半点欢愉。
即便是在做着最亲近的事,他们之间也看不到半点缱绻的影子。
驰明舟额头上布着一层汗,他死死掐着枫眠的腰,看着两人之间被带出来的血色。
枫眠痛呼哽咽的声音在他耳边不绝。
枫眠在痛苦,他也算不得好受。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他已经如此贴近枫眠,却见不到枫眠的身体因为他而有半点动情的回应。
枫眠对他的恐惧像是已经深深刻入骨髓,全身都在无声的叫嚣着排斥,每一个反应都足以让他心坠谷底。
他死死盯着枫眠,手上不忘对枫眠撩火,他讥诮道,“你以前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到愿意过来勾引我侄子,跟他联姻,可如今你喜欢的人愿意跟你做这种事,你怎么像个性冷淡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是会所里最低等的b都比你有趣。”
枫眠的眼睛泛红,抬眸看他的眼神里尽是惶恐。
枫眠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喜欢你了,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你了,放开我,你去找b,你去找——啊!”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就已经化作破碎的痛呼。
驰明舟阴沉着脸,粗暴到让枫眠再说不出一个字。
枫眠绝望嘶哑的哭泣在浴室里久久不停,直到最后结束的时候,枫眠的腿都在发抖。
枫眠惊恐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驰明舟,轻声试探着说道,“已经……已经结束了,可以放开我吗?”
驰明舟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一寸一寸慢慢扫过,仿若在审视独属于自己的私有物。
驰明舟看着自己留下的一个个吻痕,眼眸逐渐变得幽深。
他的视线缓缓向下,落在枫眠的腰腹下,犹豫许久,他半跪在地上,一把拉过枫眠的腿。
枫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驰明舟的发尾扫过他大腿内侧的皮肤,带起一阵难言的滋味,他看着埋头在他腿心的驰明舟,内心尽是不安,他忍不住抬脚踢踹驰明舟,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已经结束了你还要做什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