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恢复精神状态后,薛恒扶着墙壁出门,他下楼,没有在书房跟客卧找到魏宗晋,心下焦急。
就在薛恒下意识想用手机给魏宗晋打电话时,他突然想起刚刚在楼上时,他似乎听到院里有汽车发动的声音,薛恒扶额,冷静片刻后转身走进魏宗晋住着的客卧。
陆容白说过,魏宗晋有病,但对方却没有详细说是什么病。薛恒原先以为对方在撒谎,但刚刚的事却让薛恒心下烦躁不已,他不喜欢这种被瞒在鼓里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魏宗晋藏得太好,还是薛恒的搜查本领太差,以至于当薛恒翻遍了整个客卧后,他都没有找到一瓶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薛恒不由得怀疑陆容白话里的真假。
折腾了十来分钟后,薛恒酒醒了,他拿手机找到陆容白的联系方法,直接拨通。
陆容白早就预料到薛恒会主动联系自己,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薛恒换身衣服出门,他的车借给卫曾,于是便开走魏宗晋的私人车辆。
一个小时后。
薛恒来到咖啡厅,刚进门就看到坐在角落的陆容白,眉宇一皱。
陆容白轻抿一口咖啡:“你发现魏宗晋的不对了?”
薛恒答非所问,“你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今天了?”
陆容白漫不经心的点头:“早上刚在医院见面,你晚上就主动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即便发现不对劲,也会忍一段时间才来找我,或者自己出去找关系调查。”
言下之意就是看不起薛恒了。
薛恒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冷嘲,唇角微微一扯,“魏宗晋的所有资料都是受到保护的,即便我有心调查,恐怕也查不到什么。”
所以薛恒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跟魏宗晋的相关信息,他只能来找陆容白。
陆容白耸了耸肩膀,没有继续吊薛恒胃口,直接了当:“魏宗晋他脑子有问题。我这可不是骗你的,你现在来找我,恐怕也是在魏宗晋身上发现古怪了。我早说过你不会……呵,跟你说这些可没用。”
薛恒皱着眉,他不想从陆容白的嘴里听到魏宗晋有病这两个字,这让他的情绪不由的升高,气息不稳道:“说重点。”
陆容白笑了,薛恒的态度出乎陆容白的预料,但却没到让陆容白受到威胁的地步。毕竟现在魏宗晋的病情还没有传出去,谁也不知道这人发病后有多恐怖,所以薛恒现在还不当一回事的心态,陆容白也能猜到。
陆容白很期待看到当薛恒得知魏宗晋的秘密后,对方会不会从此避魏宗晋如避蛇蝎毒兽。如果真这样的话,那这场戏剧就有趣了。
陆容白不再卖关子,直接道:“他得了躁郁症。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的,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变得易怒,狂躁,占有欲很强。他不许我跟同事私下见面,也不许我单独跟旁人见面,他甚至在我的房间装了摄像,我一开始知道他装了摄像的时候,我都快疯了。”
“我受不了他。我想逃开他,所以我们就分手了。”陆容白饶有兴致的看他,“你一开始不信我说的,但才隔一个白天,你就迫不及待找我。你是不是也见识他发病时的样子了?现在,你该理解我当初为什么会离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