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怎么受伤了!”
此刻的林氏如一只愤怒的母狮,就连身着官服的黎肃在她面前也没什么面子了。
“冬梅啊!”里正都不惜叫出了林氏的闺名,得到的却是一个冷眼。
好在她多少还有一丝理智在,孩子是自己跑出去的,不能怪别人。
现在连穿着官服的知府都来了,这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娘亲第一次对她这么凶,暖宝低着头不敢说话,顺便装个可怜。
“暖宝,从今天开始,这一个月你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林氏语气坚定,暖宝想求娘亲放宽一点,又想起自己是在装可怜,连忙低头。
被一同抬进院子的夫子就像被人遗弃的小狗,他丝毫不明白,只是一个小孩子,怎么会被所有人关爱。
自己这个被请过来的夫子却孤零零地躺在院子里无人问津。
“方大夫来了,方大夫来了!”
夫子几乎要热泪盈眶了,终于有人管他了。
一阵疾风掠过,一个健步如飞的老人从他身边经过,口中念叨着,“暖宝怎么受伤了!”
他后面还跟着一个神色慌张的小男孩。
“方大夫你快来看看暖宝会不会留疤啊!”
“方大夫暖宝流血是不是太多了,要不要补血啊!”
……
“夫子,我来给你看看,你忍着点疼。”
萧仲朗一边给他检查腿伤,一边安慰他。
但这都安慰不到他!
他要的是大夫,不是学徒!
挤不进暖宝那边的萧辰朗也到夫子身边,“夫子,您别担心,我二哥可是方大夫求着要收的徒弟,我二哥到现在都没答应呢!”
什么?
连学徒都不是?!
就在他已经感觉此生无望,眼前发黑的时候,“仲朗,将这位先生的病情说与我听。”
萧仲朗虽然还没有答应做方大夫的徒弟,但他对方大夫的医术早已心悦诚服。
“是!”
“夫子的腿骨被棍棒所伤,经查无折断、无错位,应是轻微骨裂,如今新伤淤肿较重故而浮脉明显……偶有代脉,应是剧痛所致。”
方大夫给夫子把脉后点头,“代脉不易发现,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