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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是眼睛。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顾城的成名作。&rdo;林函引刚好返回客厅，微笑着纠正道。

&ldo;噢，这听起来就好多了。我还不知道你对诗也有研究，顾城，很有名吗?&rdo;

&ldo;那要看对谁来说了。一个不属于这个空间的人。&rdo;

&ldo;靠，别跟我转文，我可是个粗人。我哪里都粗啊……&rdo;周正阳放下那本书，继续打量林函引的藏书，最后一句，竟然哼起了小曲儿。

&ldo;刚才你说有人对乞丐、流浪汉下手，可是为什么呢?谁会对他们感兴趣?&rdo;

&ldo;这也是困扰我的地方。&rdo;正阳转过身子，饶有兴趣地说道，&ldo;不过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视频中的乞丐是自愿跟随神秘人走的。可以想象，暨永昌也很可能是这样。为什么他们会心甘情愿毫无反抗的跟着凶手走?&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凶手具有特殊的身份。&rdo;

&ldo;你是说……&rdo;

&ldo;没错，警察!&rdo;

&ldo;确实有些奇怪。&rdo;

&ldo;我只是猜测，不过值得调查一下。可以配车的警察警衔不会太低。暨永昌失踪案，以及那两个失踪的乞丐，还有卢九龙被害，都是发生在历程区，凶手一定对那一片儿的地理位置特别熟悉，所以我怀疑，凶手很可能和历程区支队的人有联系，你以前在那里干过，我想问一下，那边有没有一个驾驶黑色起亚越野，体型和你差不多的人?&rdo;

&ldo;那种车很常见，倒是有那么几辆，现在谁用着，我也不知道。我这体型在警察里也太普通了，一时还真不能明确地想起哪个人。&rdo;

&ldo;没关系，我们明天一早就开始暗中调查，没准儿会有重大发现。&rdo;

此时传来刺耳的鸣笛声。

&ldo;咖啡好了。&rdo;

林函引倒好咖啡问道，&ldo;加糖吗?&rdo;

&ldo;不用。我喜欢黑咖啡的苦味道。&rdo;

林函引将咖啡递给周正阳，抬头奇怪地问道：&ldo;那是什么?&rdo;

正阳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突然感觉颈部一阵冰凉，紧接着是剧痛，忙丢掉杯子用手去捂，未触及痛处，手上已经喷满了血渍，突然浑身乏力，大脑晕沉沉的，踉跄几步，终没有站稳，双膝跪地，仰躺在地板上，右手吃力地向腋下掏去。

&ldo;不不不，蠢货，我是不会给你机会让你掏枪的，你应该双手紧紧压着伤口，这样你还可能多活一分钟。&rdo;林函引踩着周正阳的手腕，弯腰将手枪捡了起来放在旁边的桌上，拿手绢轻轻擦了擦那把刚刚从厨房找来的小刀，一缕残血瞬间不见，随即把刀子放下。他弯腰双手支着膝盖，看着痛苦颤抖的周正阳继续说道，&ldo;说实在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蠢的像你这样可爱的人。王家卫电影里有一句话：如果刀快的话，血从伤口喷出来会像风一样，很好听。可惜你的气管儿断了，不然我真想听听你此刻的感受。&rdo;进而蹲下，面对逐渐平静的正阳又道：&ldo;不得不说，你确实走了狗屎运，居然险些查出事情的真相。可惜，同那个愚蠢的记者一样，非要撞到我的刀口上。没错，我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对乞丐感兴趣的警察。反正他们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将身体贡献出来为我提供材料，至少可以体现一下他们的价值。我可以告诉你，远不是两三个这么简单，二十四个，如果加上那个记者的话。提起那个记者，我就想笑，好好的日子不过，学人家搞什么行为艺术。当然我不会把你算进去，你虽然蠢，却是个好警察。你不会失踪，天亮后人们会发现你的尸体，你的家人至少可以得到不少抚恤金。你是因公殉职的，没准儿局里会给你开追悼会。&rdo;林函引看看手表，&ldo;不愧是散打高手，身体素质真的不错，撑的时间比一般人都要久。&rdo;接着，他俯在正阳身体之上，用力吸了口气，缓缓说道：&ldo;死亡的味道，也与他们不同。最后，周警官，有遗言吗?&rdo;

正阳脸色已经异常惨白，血在他的指缝间汩汩涌着，眼睛微睁看着上方的白炽灯光，像久离水源将死的鱼那般微微翕动着嘴唇，紧紧捂着脖子的右手吃力地移动到地板上，用沾满血迹的手指缓慢地写着什么。

林函引冷眼看着，等到正阳的手指停下，他立刻看出那是一个手机号码，十一位数，没错。他莫名其妙，又看看周正阳。正阳的瞳孔慢慢失去最后一点光泽，在意识消失的瞬间，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笑了。

&ldo;你还真是个爱笑的人。&rdo;林函引看着眼前的电话号码，陷入沉思。138xxxx3154，该死，这是谁的号码?难道还有人知道此事?那段视频在他一个朋友那里，是谁呢?

他在正阳的身上摸索片刻，掏出正阳刚买的手机，搜索起来。发现电话薄里竟然没有眼前用鲜血写就的号码，略一沉思，按下了那十一个数字，刚要播出，他突然停住了，将正阳的手机放在一边，找出自己很少使用的那个隐身手机，拨打起来。

【第四十章　我喜欢迷一样的男人】

罗从在得知周正阳遇害的消息时，刚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下。恍恍惚惚中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摇晃，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王哲等人站在身边，旁边还有副局长段青山，他的第一反应是那个无影无踪的封戈也许被哪个幸运的派出所片儿警抓获了，嘣的一声坐起，随即发现众人的眼神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