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笑笑,你有病啊!我想不想关你什么事!”李焕山莫名其妙地被揪起,一股无名火窜上来。
而且赵笑笑目呲欲裂的样子就好像是被踩了禁忌,这就让李焕山不痛快了。
怒火中烧的两人嗓门都往高处拔,企图从气势上压到对方。
殷呖呖耳里的振翅声陡然消散,听着身后的叫骂声,她紧攥的指节发出咯咯响声。
找蝈蝈本来就不容易,两人一吵吵,别说蝈蝈,就是鸟都被吓得炸毛飞走了。
她窝火地一手揪一个,“你们两要死啊!蝈蝈都被你们吓跑了!”
两人悻悻地瞪了彼此一眼,老实地闭嘴。
殷呖呖觉得这两家伙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跟你们说,今儿要是找不见蝈蝈,我就把你们揍成蝈蝈!”她强忍着怒意,紧攥的手颤了又颤,最终没真打下去。
而自此次之后,殷呖呖再没发现蝈蝈的踪迹,就像冬藏似地匿了一样。
“殷姐。”李焕山皱了皱眉,“这山里真的有蝈蝈吗?要是有,我们怎么到现在都找不见?”
“我刚还听见蝈蝈振翅来着。”殷呖呖这么说着,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幻听了,还是将其他虫的叫声和蝈蝈弄混了?
三人继续找着,直到晌午,精疲力尽后随意找了一处歇脚,又吃了些干粮垫肚子。
下午又找了半天,殷呖呖有些颓废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儿,性子被磨得快没了,“赵笑笑,你不是说这儿山里有蝈蝈的吗?”
走得满头大汗的赵笑笑喘了口气,也犯起嘀咕,虚虚瞥了眼殷呖呖,赶忙道:“是呀,我问的镇里畜养蝈蝈的,他们说年年都是从这里逮的呀,我也问蝈蝈啥时候出来,他们说春天蝈蝈就出来了。”
“那我们怎么找不见?”殷呖呖有些浮躁起来。
李焕山瞧向赵笑笑,“那你有没有问他们都是什么时候逮蝈蝈的?”
赵笑笑的表情凝固了。
殷呖呖酝酿了下情绪,深深吸口气,“赵笑笑……”
“轰!”长空惊闪一道雷光。
“哗!”
她还没来得及发火,原本还是晴空万里蓦然间大雨倾盆而下。
瞬间淋成落汤鸡的殷呖呖忍不住咒骂,这该死的鬼天气!
“殷姐!快避雨!山腰有座亭子!”李焕山抱着头准备往山腰奔去,却被赵笑笑一把扯住,他看向站在原地的殷呖呖。
“老大,山脚的亭子近!下雨了,山腰不安全!”
“去山脚!”
殷呖呖朝他们说完,视线猛然望向山林深处,似乎有什么声音,哗哗的雨水从她的头顶浇落全身,她却怔怔地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淋湿衣衫。